紧挨着沈天歌跪着的慕容九自是发觉了身边人刹时的非常,不由皱眉睨了沈天歌一眼,沈天歌撇撇嘴,不就是偷偷看了你老子一眼吗?至于如许看她吗。
“哦,本来是如许啊。看来倒是姐姐多心了。”沈天歌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湖边走去。
“天歌,本来你在这呢,害得本王好找。”三皇子大步走到沈天歌跟前,欢乐地说道。
当沈伍奇与三皇子等人赶到太医署时,看着抱身坐在床上的沈如月,三皇子面色微寒,这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女人,现在竟然给他捅出这么个大篓子。
慕容九将沈天歌送回了她居住的院子后,便默声在院中坐了半晌,方一脸切磋地看着沈天歌,问道:“本日之事,应当是出自你的手笔吧。”不是扣问,而是必定。
话语说完,沈天歌全然疏忽三皇子逐步扭曲的面孔,甩袖扬长而去。
跪伏在地的三皇子一语不发,任由天子大声怒骂。
说话间,沈如月已从一旁的柳林中走出,徐行来到了沈天歌面前。
拜完天子后,紧接着是手端好菜的宫娥鱼贯涌入,不一会儿,大家面前的案几上皆摆满了各色百般的甘旨好菜。在世人痛饮美酒的同时,殿中礼乐声起,舞姬在大殿中心翩然起舞。君臣共饮,和乐融融。一时候,朝阳殿中真可谓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繁华气象。
眼看沈如月被湖水呛晕,缓缓沉下水面时,沈天歌才不紧不慢地扬声高呼:“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这个倒不劳姐姐操心,mm自有分寸。”沈如月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可贵话语不似之前那么锋利讽刺。
夺目如三皇子,自是听出了沈伍奇的话中之意,默了半晌,终是转成分开了太医署,径直去了天子的御书房。
见沈伍奇呈现,方才替沈如月看脉的太医考虑着禀道:“启禀丞相大人,令爱仿佛已经怀了身孕。”
而站在一旁的司徒南却一脸兴趣勃勃地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抬手捅了捅身边的慕容九,一脸玩味地笑道:“阿九,依我看啊,你这王妃仿佛与外界传言不符啊。”
沈天歌在湖边逗留了半晌,正待回身拜别,身后却蓦地传来一道欠扁的女声:“哟,姐姐一小我观景,未免孤傲了些,不若mm陪姐姐聊聊吧。”
因为三皇子的事,皇上余怒未消,宫宴草草结束。
“是啊,就是我,如何,要去揭露我。”沈天歌挑衅地问道。
听着司徒南毫不粉饰的话语,慕容九修眉微蹙,心中顿时有些不舒畅。
此言一出,跟在沈伍奇身后的众臣顿时面色微讶,丞相之女未婚先孕,此事若传出去,岂不有辱丞相府门楣。之前的沈天歌,便已成了世人的闲余谈资,现在再加个沈如月,这让世人如何看沈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