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如许甚么也不是的死去,还不如让你恨我……谢晓婉拽过手绢,笑容泛着一丝甜腻。
“这人间,能让人刻骨铭心的,只要两种豪情,爱,或……恨。”他缓缓上前,取出一方洁白的手绢,悄悄地擦拭着对方脸颊上的泪花,“如果爱到极致得不到,那就恨吧。”
“那又如何?”白浅倒也不否定,咬着牙站起家,抱着衣裳往屏风后走去。
“幻月,你是个蠢瓜!”她冷哼一声,用尽尽力推开屏风,倒是行动盘跚地走到了幻月面前,狠狠地瞪着对方吼道。
幻月温馨地鹄立在一侧,欣然:他却非好人……
没错,刚才呈现的那人便是她最恨的男人,一个具有至高天赋却浑身透着煞气的哑巴,也是那人最正视的“棋子”……
幻月却始终沉默着,暖和地替她洗完伤口,又取了套洁净的衣裳,放到白浅面前。
幻月淡淡地谛视着女子,这张脸真谈不上赏心好看,乃至有些丑恶,俄然有些难过:“即便是死,也不肯出售他吗?”
“没有,除非有现成的解药。”就算拿到药方,估计也来不及配制解药。
白浅原想挣扎,恰好因为中毒的原因,加上腹部那一剑,早已失血过量,浑身使不上力来。
“你这是干吗?”白浅用力地翻了个白眼,吼完却忍不住一阵咳嗽。
白浅惊奇地昂首,目不转睛地看向幻月,俄然笑了:“幻月,本来你……哈哈,那人竟然会觉得你变了,明显还是一样的卑鄙暴虐嘛,不过——”
白浅浑身一僵,倒是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她错了吗?十年的爱恋,换来的倒是他的不屑一顾,即便连命都堵上了,他也未曾来看她一眼,还在她临死之前,派来她这辈子最妒忌的阿谁男人来……送她去死吗?
连最后一点但愿都没了吗?幻月面无神采地站起家,如果凉柏真的活不了了,那他……
“洛水,没有解药。鬼谷神医还将来得及配制解药,便被我杀了。”
幻月却独自将她扶起,走向内殿。
“那里能找到他?”幻月缓过神来,强作平静地问道。
白浅被他这般谛视了半晌,不免有些难堪,毕竟这张脸已不复斑斓。
白浅嗤笑一声,哀痛与绝望交叉的脸庞,再一次挥泪如雨。
“你想晓得甚么?”她艰巨地靠着座椅坐下,转头看向幻月,忽生感慨:多美的一张脸啊,乍看之下,温纯有害,算不上精美,却非常的耐看,年纪一大把了结还是看不出光阴的陈迹……
幻月沉吟了半晌后,缓缓上前,出乎料想地解开了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