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老爷，瞧咱技术不错吧。”

巳时……幻月预算了下，这回应当差未几七点的模样，另有三个小时，怪不得小夜一点也不焦急，但看她眉梢尽是对劲，幻月不由得测度：敢情另有甚么功德在等着她？

“老爷，事情应当不会那么严峻，等会我再去找海棠问问，别的王二正在翻阅藏书阁，或许能够找到些有效的质料也说不定，我看——”小夜一边说道，一边起家，“老爷你先歇会，我去藏书阁一趟。”

“本年啊……”小夜见他神采无恙，悄悄松了口气，当下拧眉思虑了半晌，回身奉迎地看向幻月，问道，“能够持续跟着吗？”

幻月担忧地唤道，这印记，他看着倒是挺舒心的，但事情如果真如海棠说的那般，是死神印记的话，岂不是被他碰到的人都会死于非命？而小夜……

见她这般反应，幻月不自发地笑了，暖和地拍拍小夜的脑袋，道：“你们高兴就好。”

小夜迟疑了半晌后，无法得点点头。

“玖音使节隔年四月初来访君綾一次，次年则是君綾使节回访玖音，不过是为了交际事件。”小夜拉着幻月出了藏书阁，边走边说，神情略显不屑，“说白了，就是两堆人相互显摆，本年玖音使节带着他们最超卓的人才和宝贝来玄月，攀比一番。以是欢庆大典，不过乎歌舞艺技，武者较量，跑马夺标，本年传闻还多了一项，和亲公主。”

幻月单独坐在桌边，笑意逐步退去，怔怔地摊开右手，那一簇刺眼的金黄色火焰，如此夺目。

“嗯嗯。”小夜连声点头，又一顿，那几个小兔崽子就放羊吃草了，不过她自个还是跟着老爷比较好，不然——

翻遍了幻府的全部藏书阁，最后找到关于“死神之手”记录的手札，竟然还是出自前幻月之手，那飞扬放肆的条记，眼熟到令人眼眶发热，小夜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我还真要思疑，这人间有甚么事是他预感不到的……”

“没体例，谁叫我们幻府那口儿都闲不住，往年欢庆大典，混蛋老爷在人前，我们都偷偷跟在他身后……”一想起往年的景象，小夜便高兴地说溜了嘴。待反应过来，禁不住面色抽搐，转头偷偷瞥向幻月……

翌日。天清气朗，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

“死神之手，乃是一把双刃剑。”

小夜双手抱胸，做思虑状，别被人发明？那假大仙真他奶奶个熊地不是好人！事情是刚巧，还是冥冥当中已然必定？临时也得不到答案了。

“小夜？”

非论是宿世，还是此生，他从未动过杀念，而此后，他也不肯随便脏了这双手。

幻月暖和地笑了笑，感慨道：“小夜晓得的真多。”

“嗯。你这丫头，也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