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将她抱进了怀里,和阿姝一左一右坐在爹爹膝头。
程玉酌也赶紧将手里的画卷递了过来。
那新麦烤出的香味有无穷的引力,引得还不懂事的阿获吵着要吃,阿姝板了脸经验他,“阿获不准吵,要给爹爹、娘亲和姐姐先吃!”
“这统统都系在阿获身上,不在太子爷,你又何必为了我的事去求太子?就算太子想要放过他,一旦襄王造反,阿获那般身份,用好了便是太子手中决胜利器,我虽长年居于深宫,这点紧急之处还是晓得的,以是太子爷不会让阿获等闲撇开,阿获的存亡毕竟还是系在他本身身上!”
她是襄王继妃,而他毕竟不是襄王。
有人在她身后出了声,“入夜天凉,回屋去吧。”
又是回绝,她为何就不肯信一次太子?
他看向她难过的眉眼,不由给了她必定的答案,“会的,他只是替人,又不是襄王本尊,也不过是服从行事。”
戚婧闻言,抿着嘴笑了,半垂了头,没有再看程获,嘴角却扬起浅笑。
她不由地打了个喷嚏。
程玉酌又是踌躇,“这恐怕不是我该看到的,宫里的端方……”
她朝着他点了头,却在他的目光中,问道,“如果襄王谋反,小弟程获是否也要一并被剿除?他……另有活命的机遇吗?”
程玉酌一时冲动一时又惊骇,眸色从欣喜亮光变得难过暗淡。
赵凛愣住了。
赵凛紧紧攥住,“那我帮你奉告太子!”
他看住了她,“太子爷必定愿闻其详,谅解你们姐弟的难处,你觉得如何?”
程玉酌沉了口气,翻开了画像。
程获心下嗤笑,只感觉这话应当反送给襄王。
程获将最后一片纸钱放进了火盆当中。
天气渐暗,程玉酌去了后罩房,将纸钱一张张一个个烧给了父亲。
只是见她并没有出发的筹办,赵凛才小小松了口气。
程获压灭了火盆,开窗通风,烟气尚未散完,襄王身边的侍卫章择便到了。
纸钱上窜起一簇火苗,火苗闲逛之间,程获仿佛看到了父亲母亲和姐姐们朝着他招手。
“你爹忌辰?”
“你不想看看吗?”赵凛轻声问她。
赵凛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拉住了她。
程玉酌在后罩房坐了好久,直到起了夜风,将灰末吹起。
章择遵循记下的位置,在程获手上划了一下,血珠立即冒了出来……
他言罢,并不焦急让程获换衣,又道,“王爷方才翻书不谨慎割伤了右手食指,”他从怀里取出一把极锋利的匕首,“王爷叮咛,你要有此伤。”
她就不能求他一次吗?
爹爹重新分了新麦给姐弟三人,挨个摸着姐弟三人的脑袋。
襄王同原配已有一子一女,只是他同戚婧仍然需求孩子来安定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