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冷冷看了安继宗一眼,道:“你看看她这个模样,莫非我说错了吗?我骂错了吗?长辈说话,老诚恳实听着就是了,顶撞不说,还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这不是没家教是甚么?!”
安蓉蓉眼皮跳了跳,看了安老太太一眼,心中一动,倒是甚么都没说,只是走到那椅子旁一屁股坐下,端起手边小桌上的茶,一抬头,咕咚咕咚把茶倒进嘴里。
迎上安继宗的目光,就算安蓉蓉早已经晓得了此人并不是她真正的父亲,但是如许含着绝望和痛心的眼神仍然是让安蓉蓉内心头又酸又涩。
仿佛直到现在才看到安蓉蓉,安老太太微微偏头,向着安蓉蓉点了点下巴,道:“你来了?坐。”
安蓉蓉又是一声嘲笑,道:“别给本身戴高帽子,你感觉你值得哪门子的尊敬?你又算是哪门子的长辈?所谓的尊老爱幼的‘尊老’,尊的也不是那些倚老卖老、觉得本身脸上多几条皱纹就多么了不起的人!依你的说法,那些碰瓷的人老不老?值不值得尊敬?只要你一点头,我明天就找那么些小我来,一天按三餐的点来躺你车前头,好不好?或者我哪天找些个脸上皱纹比你还多的人扇你两巴掌,让你诚恳受着,如何样?你肯不肯?只要你说一个肯字,我就把脸递给你,任你打,如何样?!”
这……这家伙不就是……
被这只臭猫毫不粉饰地嫌弃了一顿,安蓉蓉倒是有几分驰念那只没有涓滴血缘,只是逗比度直逼它仆人的傻猫。
――只除了那只被某个逗比养大的苗苗。
越来越想揍这两个口无遮拦的小鬼了肿么破?
两个小鬼被安蓉蓉如许高大上的身份震得抖了三抖,不成置信地瞪着那仆人。
安老太太指了指本身左下首的木椅。
这安老太太的心结到底系在谁身上,凭方才那短短几句话,安蓉蓉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安蓉蓉盯着面前的老式闭合木门,深吸一口气,内心头俄然生出一种过五关斩六将后终究见到终究boss,预备打败boss挽救公主的感受。
安蓉蓉冷眼地看着安老太太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嘲笑一声,刚想要乘胜追击,而下一刻,本来关上的门被人用力从外头推开,收回重重地一声响。
――也不晓得这两小鬼平时势实做了啥。
可仆人倒是不管这么多,看到两个小鬼不见了以后大大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将安蓉蓉领向了安老太太的屋子,就怕这两个小鬼心血来潮一个回转,揪着她再度问出一堆让人吐血的题目。
安蓉蓉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咄咄逼人。
如许一个自大高傲目中无人的家伙,就算晓得了甚么,又如何肯奉告她?
年老的声声响起,方才还仇视地瞪着安蓉蓉的布偶猫顿时不屑地留给安蓉蓉一个侧脸,踩着小碎步喵呜喵呜地走近了坐在屋子里头的阿谁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