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朱紫瑟缩在地上,后背几近被盗汗浸湿了。
“姓祁的都该死!”太后没有解释,只是阴狠得吐出这一句话,便再也不开口。
直到太后离宫了,明朱紫都没法见到太后一面,连替太后送别都办不到。太后分开时,轻车简行,除了陛下以外,竟无人晓得太后是何时离宫的。
明朱紫闻言刹时瘫在地上,陛下金口玉言,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往上爬了。祁煊说完以后,也不睬会明朱紫,甩袖便分开了凤玉宫。
“启奏陛下,蝶妃身为一宫之主,御下不严,屡教不改,前有放纵宫婢行凶,本日竟还敢暗害龙嗣,微臣觉得,此女应重重惩戒,以儆效尤。”
“朕之前承诺过母后,留你一命。”祁煊转动手上的玉扳指,看不出喜怒的说道。
“祁煊啊祁煊,没想到哀家第一次看走眼的人,竟然会是你。”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现在的后宫中,就属婉贵妃份位最高了。固然前些时候大臣请封皇后的折子被陛下拒了,不过有的妃嫔暗自以为,皇后之位,怕是总有一天会落入婉贵妃的手中。
隔日早朝时,公然有朝中大臣提起立后的事。大臣们各自分为三大派,第一派并没有特别的人选,第二派推举婉贵妃。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消你替哀家找这么冠冕堂皇的来由,要杀要剐随便你。”太后冷冷的说道。
以后内侍们整整洗刷了三日,还是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以后很长一段时候,世人都不敢靠近那块空位,甘愿绕道也不要踏过那些红褐色的陈迹。
祁煊的意义很较着,他不会对明朱紫动手,可也不会宠嬖她。明朱紫终其一身,都只能在朱紫的份位上待着了。
“母后,不消担忧,普坛寺环境清幽,很合适您修身养性的。”祁煊笑着说道,那双眼中却涓滴没有任何温度。
若非念在陛下喜获麟儿,怕冲撞到皇宗子,早就赐下三尺白绫或毒酒了。只是蝶妃虽保住了一命,在今后的光阴中,怕是恨不得能就此死去才好。
“母后不消担忧,朕能包管,明朱紫就只会是明朱紫。”祁煊勾起唇角,貌似纯良的笑着说道,话中语意却让太后内心一寒。
要成为大祁王朝的皇后,第一必须生养过后代,第二须出自王谢,第三则要有母范天下的魄力和品德。婉贵妃虽刚诞下龙子,却不是出自王谢的大师闺秀,常日为人低调,国宴时也看不出是否德才兼备。
太后闻言神采涓滴未变,祁煊也不期望对方能知己发明,说完后便分开了凤仪宫。踏出宫门时,对侍卫叮咛道:“母后要静养,离宫之前,不要让任何人打搅她。”
就在这时,好久未曾来看望过明朱紫的祁煊,竟然来到了凤玉宫。
“不过朕不痛快,你也别想欢愉。”祁煊话锋一转,冷冷的说道,明朱紫一听,身子抖得更加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