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祁煊寄了第一封手札以后,燕归每隔几日,便会收到祁煊的手札。信中大部分都只是闲话家常,绝少提起闲事。
参议结束,众将领分开以后,冉君容对燕归说道:“将军,恕我直言,未免节外生枝,如果云国将军邀约见面,还请将军千万不能承诺。”
燕归内心一跳,赶紧看向信尾署名处,公然是祁煊。
“弟兄们也疗养够了,就让他们来吧,好让他们见见,我大祁王朝铁马队的威猛。”燕归一手负在身后,傲气凛然的说道。
“还请中间带路。”舒子棋点点头,跟着隐一走出了房门。隐七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顿时追了出去,就见到舒子棋上了隐一筹办好的马车。
对此祁煊怨念的很,是以写畴昔的信更加的缠绵,惹得燕归更加不知该如何复书才好。一来他实在不擅于言词;二来他总怕被人发明。
“嗯,我也是如许想的。”冉君容点点头。
燕归要狠狠的打碎他的自傲,昔日他能够带五百精兵,力抗舒国的几千精兵;本日他也要用一万精兵,击退云舒的千军万马。……
“你再说一次,朕的燕将军如何了?”祁煊冷冷的问道。
湛清看着舒子棋痛苦的模样,内心一颤,纵使对他有痛恨,却还是不忍见他颓废。就像这一阵子以来,他每日睡前都想着,醒来要如何抨击、折磨对方,但是一见到对方辛苦的在集市卖艺,那些个动机就十足消逝了。
谁知他正想派兵时,就传闻燕将军带着大队人马,驻守万河关。这个动静一出,边关其他邻近国度,纷繁收起了进犯的心机。
“启禀陛下,燕将军被敌方将军所伤,现在下落不明,存亡未卜。”暗卫顶着祁煊的肝火,胆战心惊的说道。
“咚!”的一声,箭矢掠过燕归的脸颊,钉入他身后的墙柱上。副将赶紧上前,取下绑在上头的战书,递给燕归。
云殇搭箭拉弓,“咻!”的一声箭矢疾射出去。燕归站在城墙上,面对朝着他来的箭矢,毫不动容,眼睛眨都未眨。
“我晓得了,过几日便会行动。”隐七懒懒的说道,随后挥挥手,赶隐一分开。
祁煊收到了动静,当场就摔了折子。如果云国和舒国果然缔盟,届时燕归的一万精兵,如何能挡得了两国联军?
“你也上去。”隐一淡淡的对隐七说道,隐七摇点头,“我骑马便可。”隐一没有说话,却脱手如电,点中了隐七的穴道。
此中舒国的国君以为这是好机会,大祁王朝现在忙着和云国对抗,对万河关的防备必定会忽视了,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明黄的床帐后,昏黄的人影闲逛,偶尔闻声几声低吟和粗喘,另有几声呼喊燕归的嗓音。好久以后,伴跟着舒爽的喟叹,床上规复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