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米田果。”

“挑吧，都是新来的，给你最低价！”张莉利落地说。

花三块五买洗发用品在八十年代算豪侈，停业员心明眼亮，瞧出田果应当是为了送礼才买的，两瓶洗发水光溜溜地拿着多欠都雅，临走时特地给了她一个红色塑料袋。

“嗯。”

“哎呀，是你啊，如何明天又来了？不上班？”张莉从车高低来，衣服都没章法的乱铺在车里，她抱起一摞然后朝本身摊位走去。

“阿谁是甚么？也是洗头膏吗？”

“不能！”张莉斩钉截铁地说，就跟一盆冷水泼出来似的，“你觉得从别人手里进货轻易？奉告你吧，亏蚀的机遇更大！传闻过古玩圈里有一种叫赌石头的买卖么？”

这真是问到了田果的痛苦，“......200吧。”

“可不是，不但调皮，还矜贵的很，独生后代，家里就一个，爷爷奶奶不晓得如何宠着好，踢碎了我家暖壶，没人安抚我，反而都去看孩子，幸亏孩子没被烫着，不然还赖上我家暖壶摆的不是处所了。相声里如何说？我这暖壶碍着您脚丫子落地了......”

“您好，叨教洗发水有哪几种？”

但是这两个牌子的洗头膏都属于比较大众的，不敷特别，估计入不了张莉的眼。田果的视野持续在柜台里寻摸，最后停在了一个叫“威娜宝”的绿色瓶子上。

张莉沉默了一瞬，才问：“如许吧，我们也不绕弯子，做买卖得有资金，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2元，250毫升，还真是贵！田果咬咬牙，“您给我来一瓶！”

张莉还没来，田果从四周报摊买了一份明天早晨的《北京晚报》，因为过期了，老板就要了一分钱。田果捧着报纸返来，一张垫在屁股底下，然后报纸摊在膝上，一边等张莉，一边看消息。

田果也帮着一起抱。衣服还真很多，整整跑了两回才完整抱完。

寻摸了几眼，擦脸油还是那几样，友情的，郁美净的，真尔美的，紫罗兰的，星光的......大宝的还没出品，得过几年才气在市场看到。物质匮乏，匮乏！送礼都不晓得买啥！

“哎，明天我家二女人订了亲，明天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喜庆点儿的被面儿！”

田果沉默，手指一下一下无认识地摩挲玻璃杯。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不去广东进货，就像您明天如许，从别人手里进货，能便宜点吗？”

“全数积储？”

威娜宝是德国货，重生前拍年代大戏时，田果见过一次，一个绿瓶子一个黄瓶子，洗护分开。

“哎，我腿脚不矫捷，懒得去啦！您来买甚么？”

田果艰巨点头。

“嗯。”

第二天一早，田果煮了两碗面条做早餐，一碗给本身，一碗给姥姥。想着要忙活一上午，就多打了一个鸡蛋提早犒劳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