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已经同她的心上人结婚了,那么,想必,这悲忿之事,同她的夫君便不无干系了。
不管如何说,这一点是绝对不成能的。施静刚想到这里,那柳如眉仿佛也已经看出了她面色大变,竟然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做出弑母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来的。”她顿了顿,却又弥补道:“只不过,届时请你不要脱手助她便是了。”
施静到了这个时候,方才重视到,她那形状夸姣的眉毛,竟然是画上去的,难怪这蹙眉的行动,她做出来看着那么奇特。遵循这时候的说法,眉毛稀少是身材不好的表示,那么压根儿就没有眉毛,又是申明甚么呢?怕是……施埋头中忍不住微微一叹,不肯再盯着她那眉毛看,便只点了点头道:“你毒发的模样,我前次已见到过,不知你比来可好些了?那毒解了没有?”
施静的感受愈发不好,那柳如眉却还在持续说话:“他只道这是条能够救我的活路,谁晓得,这并不是条活路,反倒是条不归路。你可晓得,你的母亲是如何对待他的?”
施静一面暗自测度,一面持续悄悄聆听,柳如眉的论述也在持续。只听得她一字一句隧道:“只可惜,当时我见场面狼籍,兼且因着我还想再先去做一件事,故此便没有立即出来同你们相见。”
她苦笑着道:“因此次毒发,非常疼痛难忍,痛的紧了时,我便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了几句,想是被他闻声了你母亲的名字,故此,见我一向昏倒不醒,便寻了家中稳妥的人顾问我,然后毕竟忍不住单独去寻了那处秘谷。”
施静这才恍然,本来这柳如眉,竟然也碰到了敬爱的人。但凡是碰到了心心相印的爱人,非论是甚么人,都不忍心抛下心上人去死的。只不晓得,俘获了柳如眉如许的女人的芳心的,又是如何的一名年青豪杰呢?
面对柳如眉那成竹在胸的浅笑,施静只说了一句话:“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想要我做甚么?”
柳如眉嘲笑着道:“她说,若要她帮我医治,除非他肯替我死。”她安静地看了看本身的双手,然后俄然浑身颤抖了起来,嘶声道:“我们跪下来求她,她都不肯,最后,他只要跳湖明志。”
不过,柳如眉毕竟不是个简朴的人物,她只愣怔了半晌,便就回过了神来。浅笑着道:“小静公然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兜圈子了。不错,我做了这么多事,为的,也不过是要你帮我做件事。”
她死死地盯住了施静,目光早已经不复开端时的和顺温暖,而是充满了哀痛和痛苦。或者,更精确地说,除了悲苦以外,竟似另有愤懑。那么,她到底在痛恨着谁?是给她下毒的石观音,还是回绝医治她的水母阴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