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分开宁湖衣身边,顾少白内心还是有点慌的。毕竟作为器灵畴前都是呆在法器里,万事倚仗宁湖衣,从没有和他分开过,头一回孤身一人出来,加上贰心心念念想探查的事又和魔域有关,说不惶恐是假的。等在村内逛了一圈,这点惶恐很快被朴素的村野气味抹去,没多一会儿就和村里的孩子们玩到了一处。
顾少白:“……”
许是修行多年的原因,宁湖衣吐息安稳凉薄,似有若无,很难让人发觉,是以直到这会儿顾少白才发明两人靠得极近,宁湖衣垂眸敛目,循着他的眉眼一寸一寸看畴昔,那眼神过分挚然,仿佛印进眸中的并不是甚么好笑的纸人,而是深藏多年珍而重之的宝贝,涓滴不忍错开一眼,让人没出处地心跳如鼓。
他还没说要走!顾少白一噎,想了想,还是接过了那把伞,忽地一个激灵。他说甚么?下雨脸会糊?如何不早说!就前些天他还上了赵二的船想出海来着,还好没被浪头溅到,不然丢脸丢大了!
顾少白连连点头。固然比刮风骚勾人的男主差得远了去,就和宁湖衣的长相也有些间隔,不过想到纸人,他的确对劲极了!恐怕一个不对惹宁湖衣不快,收了神通让他顶着纸人的尊容出去,估摸活不到返来就要被村人烧了祭祖。
“如何,不出去?”宁湖衣问。
便如现在,才觉出顾少白有要皱眉的前兆,宁湖衣松了手,脚下退开一步,悄悄拍了拍顾少白的面庞,也不知是打趣还是真的惭愧,淡淡道:“技术不佳,担待了。”
“月圆如何了?”顾少白不明以是。看宁湖衣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眸子一转,如有所思起来。
看来男主不在,即便与事发之地相隔天涯,剧情也不是想遇就能遇获得的。顾少白歇心了,耸拉着脑袋跑归去持续跟着宁湖衣修炼,却被他寥寥几语说得又起了心念。
深谙宁湖衣对他不设防,常常看他回护本身,顾少白都受用至极,却也时不时会来如许一出,恍惚了身份边界,毫无预警地悄声靠近,不及反应已与他密切无间,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仿佛本就该是如此,让顾少白警铃高文的同时思疑是否是本身小题大做了,待要穷究,那人已如流行水上,不着陈迹地退得干清干净。
顾少白粗声粗气:“那我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噼噼啪啪窸窸窣窣地走远了,也不知有没有把宁湖衣的话听出来。
顾少白跟着一群孩子把村里的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