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湖衣点头,想起顾少白看不到,遂反复道:“恰是连心。”
宁湖衣没有出声。听不出喜怒的悠长沉默让顾少白内心毛毛的,毕竟左券已成,宁湖衣作为仆人能有闲心奉告他结的是甚么契已够美意了,并无任务事无大小地对他开诚布公。毕竟有些左券有解法可循,器灵和仆人之间也并不是一派调和,顾少白无异于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要诘问已是僭越了。
无间魂契是主从契中最为短长的一种,因为在修真界的万千左券中它是独一一个主方身故后从方也要跟着魂灭魄散的。不甘受制反噬其主单独清闲,又或者觉着主方没前程深思甩了他另择强主?别想了,无间魂契可结不成解,主从两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期盼着主方别那么早死就不错了。至于其他诸如服从仆人号令等等的束缚,左券大略都差不离,无间魂契天然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被宁湖衣一口反对:“姓宁。”
归副本身一时半会儿是离不了他了,好歹晓得了左券的名字,等今后有机遇出去找些文籍来查查详细如何也是能够的。这么想着,顾少白放弃了扣问,正待说点甚么岔畴昔,宁湖衣与他不谋而合。
宁湖衣如何会晓得他叫少白?想着既然本身是重生的,那问问也无碍吧,因而顾少白开口:“你如何晓得我叫少白?”
“嗯。”宁湖衣点头,声音听上去非常镇静,忽又游移了一阵,问道:“可好听?”
略过神奥秘秘的连星契,思路回到统统委曲的祸首祸首――那一声被诱哄着说出的“嗯”上。
“我讨厌姓顾的。”宁湖衣下认识地开口,说完连他本身也愣了。他修行好久,早修得心如止水,若无惊天大变,绝无能够让贰心境起伏,非黑即白的喜恶之情对他来讲亦是相称长远之事,如何会如此斩钉截铁地说出“讨厌姓顾的”这类话来?再要问他为甚么讨厌姓顾的,他本身也说不上个以是然来。
还觉得又要遭一番罪,成果只是虚惊一场。顾少白立在原地,口中喃喃复述着咒文的内容,明晃晃连粉饰都不加半分,若还不知产生了何事,那就是蠢了。
且不说宁湖衣为何会晓得他的名字,单论左券就分很多种,原文中他详细描述过的只要男主操纵无间魂契收伏器灵那一节。
顾少白一愣。这是他写的书没错,也必定本身没自恋到在本身的文里缔造出另一个少白来,以是不管是顾少白、陈少白还是宁湖衣,都是未曾呈现在《器灵》里的名字。那么宁湖衣方才提到少白时语气里洞悉统统的笃定和戏谑该如何解释?莫非宁湖衣也和他这个作者一样,并不是小说里的角色,而是个晓得本相的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