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这么久，成果是甚么？

顺着刘妈妈的目光打量了几番身上的衣服，章若愿暗忖:怪不得这衣服哪哪不称身，本来是殿下的衣裳！

她这股听话劲儿将章平氏给哄得像在春水里洗过，哪还舍得训她。可碍于有人在场，只得口是心非骂了句。

章若涵明显没有担当母亲的定力，眼角眉梢的欣喜对劲掩都掩不住，恨不得立即弹冠相庆。

“真是欠了你这鬼精灵的！”

我是章家人，对章家名誉有损的事情，我不会做！”

“有劳妈妈提点，我这便去把它换了。”

“祖母！”

寥寥几句话，把她定位成“误入歧途，犯下错事”，将祖母捧为“不偏不倚，至公忘我”，接下来如果祖母用心要掠过此事不提，便成了“用心包庇，有失公允”了。

这时候，一向默立在章平氏右边始终沉默不语的卫雪语，往前拱了拱身，终究开口。

章平氏何尝不知这个二媳妇儿心中所想，本是个平凡人，却心比天高。平常的一概吃穿用度锱铢必较也就罢了，不过是些身外物件。连孩子之间，也要教唆着比个高低。

章若愿最早重视到的是脚下铺陈的大幅红色牡丹鎏地毯，随之伸展至东北角那一溜四张紫竹椅，椅背镂着八仙过海图案。两侧各一对高几，均放了讲求精美的茶具。

章若愿迷惑道:“有何不当？”

崔琴听了这默许的话，当即接话道:“愿儿不必沮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个索债的，奶奶一句重话还没说，你倒先委曲上了。

东宫端方甚严，召亲眷进宫需求好几道旨意批准，即便见了面也多是上下级普通，失了初志。祖母年纪大了，又是长辈，再多念想，又怎谦让白叟家遭罪。

她不是知书达理么？她不是聪明聪明么？她不是最知分寸么？好啊！那她就拭目以待爷爷奶奶晓得他们最心疼的孙女彻夜未归，该是多么的大发雷霆。

正中心墙壁上挂了一副踏雪寻梅图，摆布乃一副春联，字骨风骚，镶着錾银。

章若涵心直口快，统统情感摆在脸上。气不顺的时候毫不成能藏着掖着，非得点了炮，搅得统统人也一样不得安宁不成。

“你搁门口杵着做甚么，还不快点儿出去？累着我们那么多人等你半天，真是脸皮比墙厚！”

这一整晚不返来，返来了又穿戴男人的衣服……啧啧，还真是让人担忧！”

老妇人年逾古稀，却保养得怡，瞧着不过六十出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混乱，银丝普通的白发如暮霜晨雪，抖擞着期间的光彩。唯独微微凸起的眼窝，悄声诉说着这些年事历经的沧桑。面前的老妇人，跟影象中带个严苛又不失严肃的祖母完整重合。

一会儿你爷爷返来见着了，指不定跟我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