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过伯伯，你们坐着歇息会，我回房换身衣服。”李新城点头一笑，等李爸爸走出来，带上配房门，回身跟着进入堂屋前面的厨房间，放动手中的包，脱了外套，拿了属于她的围裙，捋起毛衣的袖管，帮着择菜淘米。

“我爸妈捡到我的时候，我浑身高高攀没一个好地，大夫对他们说我有救了，要他们放弃。可他们就是没放弃，抱着我到处寻医问药，硬是把我的命从阎王爷的手里抢了返来。”

“认他们做甚么？”李爸爸度极快地做好三道菜，解下围裙，“这门亲戚可不是好认的。认了只会给我们带来费事，半点好处都没的事，我们干吗上赶着做。”

“过援朝，你这话是给人听的？”张阿姨面色一沉，“你摸摸胸口抚心自问，这几十年，妈哪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兄弟姐妹六个了？没她，能有你们几个现在欢愉的日子！你们不要忘了，这统统都是妈当年舍掉老四换来的。”

平心而论，他对那孩子没感受，也就是个无关紧急的陌生人，但要触及到自家女儿，李爸爸内心就恼火了。沈家和匡家的人都死绝了，凭甚么要他家公主养！

李爸爸挑挑眉，转头关掉酸萝卜老鸭煲的炉火，暗道，沈一涵那家伙真的死了吗？死了好，不死会有很多人早晨睡不平稳。

“再说一遍，我是不会归去的。你们也不要拿各种借口跑到我家公主面前演戏。”

“老四，”

李新城从双门冰箱里取出泡菜坛子，夹了一碟爽口开胃的萝卜和一碟酸甜微辣的朝鲜泡菜，“爸，你要认，我就认。你要不认，我也不认。”

说着，他手指导着过伯伯的车，恶狠狠道：“这车刚才明显是在这儿的，你觉得把它挪个位置，我就不记得了！”

李爸爸愣住，随即眉头皱紧，“你筹算如何养？”

她转头一瞧，现李新城拎着包站在配房门口，眉眼仍然含笑，但那笑少了下午初见时的暖意，变得冰冷冷淡。

“老李，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是常事，但也不能为了胜利就诬告好人，诬赖我偷偷动了棋子那！”过伯伯语重心长地奉劝。

张阿姨嘴角抽动，统共下三盘棋，她这旁观者做了不下十次的伪证来证明自家老头子无人能敌的臭棋品。她瞥了眼忍到现在还没爆出来，还本事着性子陪下棋的李爸爸，咳嗽一声，再次丢人现眼地做伪证，“我刚才端着茶杯，没瞥见。”

张阿姨眼圈通红，拿帕子抹着掉下来的眼泪，“老四，妈当年丢下你也是不得已的，这几十年她一向都活在懊悔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