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冷静低头，看了看本身身上的祭服，又瞅了瞅风琊的祭服，在脸盲症眼里，确切……差未几。

“阿夜你啊，还是把小曦当小孩子看呢……”沧溟笑着摇了点头，“哎，越扯越远了，先前你说，谢衣设想的偃甲炉另有些缺点？”

紧随而来的是风琊那几近能将神殿屋顶掀翻的吼怒。

对于沧溟谈笑间的言语相询，沈夜抿了抿唇，似是不肯正面答复。

出来劝架的华月扭头看到谢衣戳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顿时一阵难堪。

因为流月城封闭太久，不与外界打仗，这些在人界早已罕为人知的太古秘辛，反而在这里获得了传播。上前人界各族、洪涯仙神的轶事，都是烈山部的孩子们睡前听惯的故事，沈夜也是听着这些陈腐的传说长大的。他不晓得如果五色石与矩木之秘外泄后，伏羲会如何迁怒全部烈山部，也不肯用族人身后循环之事，去赌神祇的宽大与仁慈。

倘若五色石在神血之力耗尽之前用完，有修为在身的祭司们还好说，城中普通族民恐怕没法在酷寒中持续保存；而神血之力耗尽、流月城落空支撑崩溃时，五色石如果另有保存，恐怕会流落人界，与伏羲设置结界的本意相违背。

视野超出苍翠蓊郁的矩木枝叶，北疆夏季的寡淡日光透过光穹般的结界，像是被滤走了统统热量，落在包裹着玄金祭服的身材上，感受不到分毫暖意。

“老子是风琊！风琊！！！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跟谢衣长得像了？那里像了？！”

“以是，阿夜是但愿我能够预算神血残剩力量能够支撑多久吗？”

“衣服像。”仿佛是跟沈曦一起混久了，从阳也学会了拿话恶心人，“传闻你没谢衣长得都雅？对不住，我眼瞎了，哪个眼睛都看不出你们长得像。”

沧溟的腔调轻缓温和，但是一字一句却像是锐刺普通，戳得沈夜难以保持沉默。

见沈夜点头，沧溟又持续道：“眼下我还没法答复此事……趁着我还复苏，能让小曦来一趟吗，我心中另有些许疑问，或许见到小曦以后，能够获得解答。”

属于城主一系的人马，固然在沈夜的打压之下循分了很多，但是遭到剪除的并非核心，而是被意皋策反的那部分，以是真正忠于城主的权势，并未伤筋动骨。

沈夜沉默。mm偷偷的小行动他并不是不晓得，但是做得并不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几年谢衣垂垂长大了，沈曦也收敛了很多，不再有事没事打小陈述，沈夜便再没穷究旧事了。

见沧溟终究回归正题，沈夜松了口气，点头道：“是有些不当，那偃甲炉以五色石为燃料，产生热量注入管道，由此暖气运送到城民家中。城中所储五色石，仅能支撑偃甲炉运作不到百年……待五色石耗尽时，城民应是多已适应偃甲炉取暖，一朝落空供暖，恐怕一个夏季都熬不畴昔……若真是那样，还不如搁置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