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多么开篇弘大情节光辉的故事,也总有落下帷幕的那一天,昔日豪杰们的巨大事迹将同霍格沃茨一起被代代歌颂,永久地保存于汗青的章篇当中。但对于故事的配角·哈利·波特来讲,从在拂晓之前折断了那根接骨木魔杖的那一刻起,属于“大难不死男孩”和他的火伴们的传奇期间就已经真正地结束了。
而他又是从甚么时候开端,已经连这一些都不记得了。
即便是豪杰,也终将孤傲地老去,在那一段冗长的时候里,回归浅显的哈利·波特毕竟垂老迈矣,而在别人生的最后那段光阴中,他开端梦见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是件奇特的事,究竟上在近十年间哈利想起这位黑邪术传授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呼喊带有他名讳的孩子之时也仿佛理所当然,他几近已经忘记了他普通。
Come on,如果这是最后一个梦的话,让他做得再久一点吧,一辈子不要醒来也好。
“……Miss you so much……professor。”
关于战役遗留下来的各种伤痛与悲怮,总偶然候来将它们在影象里渐渐窜改成柔嫩与宁静。
他完整地、彻完整底地丢弃了哈利·波特,一点陈迹也没有留下,疏忽了他的思念,鄙视了他的哀痛。
哈利不竭地穿越在各个梦境中,明丽的,阴冷的,有力禁止的,他开端分不清那里是梦境那里又是实际,不晓得畴昔了多久以后,哈利瞥见本身衰老的身影单独站在宽广敞亮的会堂的角落,而十一岁的本身坐在长桌旁对着珀西开口问道,属于少年的声音清澈又明朗。
哈利是俄然被甚么惊醒的,他募地抬开端,然后胜利被口水呛咳了几声,哈利一边咳一边茫然地看着面前那一堆用羊皮纸写成的功课,摆在第一张的明显已经修改结束,阿谁红色钢笔写出的字母A带着他所特有的笔触气势,而他鲜明发明本身捂着喉咙的手间正握着那支羽羊毫,而他抬起了那只手,五指苗条而指节清楚,没有一丝褶皱。
他踏入了房间,木架上摆列着的瓶罐落满了灰尘,空荡荡的墙吊颈挂着一幅庞大的画像,画中却空无一人。
“Hey, Percy, Who's that teacher talking to Professor Quirrell?(嘿,Percy,阿谁在和Quirrell传授说话的人是谁?)(注1)”
男人久违的熟谙声音俄然响起,“Mr.波特,如果你再在修改功课的半途睡着,我就把你的脑袋浸在装满了福尔马林里的马桶里,然后按下冲水按钮。”
他闻声邪术时钟的秒针收回咔哒咔哒的响声,一刻,又一刻,而他又一次堕入了甜睡。
画像中面庞惨白的男人不耐烦地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黑袍翻起了一个小波浪,“是的,你终究把你仅剩的智商睡成负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