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如许,你先下去,这折子便留中不发,转头跟白德恒说,好好做他的知州,别尽想做些哗众取宠之事,觉得如许便能得朕的赏识?不该管的,就少管!”弘圣帝顺手将折子扔到了一边。
一时堂下的人都轰笑起来。
赵嬷嬷低声阿谀着说道:“娘娘这是在谈笑话呢,你这把年龄?您这是几岁了呀!瞧着你跟太子妃在一块,可跟姐妹俩似的,说您三十出头,都有人信。”
东宫里还是细水长流地过着小日子,很快,冯继忠三年孝期也过了。
话题转到皇后身上,倒让甄贵妃一时忘了徒元升即将阔别的烦恼,后事不提,皇掉队了奉安殿后,百日孝过后,徒元升便动员部下人马,开赴川南了。
甄贵妃眼圈还红着在,这一下又被逗笑了,“可不准当着太子妃说这话,别惹了人家不欢畅。”
冯玉儿这会子正面向着坤迎殿的大门,本身没重视到,身后弘圣帝带着徒元徽等人走了过来。
冯玉儿说道:“父亲既然要开书院,当对峙此心才好。”
贾敦也是无法,“姑姑可要费事您了,这孩子就是个坐不住的脾气,在姑苏的时候,只要醒来便要到外头玩,这会子要闹腾您了。”
上一世的失利,是他这太子当得太不像样,又分不清忠奸,这一点徒元徽承认,最后被人暗害就擒,输了他也没话说。
只这时徒元升却止住话头,对冯玉儿表示道:“皇嫂,皇上来了!”
不一会,小二公然端了酒菜过来,那位王家人也不知是不是馋了,一把接过酒壶便往嘴里灌,只没成想喝得过猛,竟一下子呛住了,等好不轻易缓过来,少不得又是破口痛骂,“你这酒不兑水会死啊!”
那一头可卿弄明白小娘舅这是要走的意义,更是一把扯住阿奴的衣裳不肯放,阿奴想来也舍不得小外甥女,俩孩子因而比着嚎啕大哭起来。
“话虽这么说,可一想到他这一去,又要好些年见不关,我这心便老是揪着,”甄贵妃抽了抽鼻子,“你说我都这把年龄了,也不知能不能再见着他。”
“哦,那就去吧!”弘圣帝醒过神来,自从徒元升去川南到差,甄贵妃虽谈不上茶饭不思,只这内心顾虑着儿子,免不抱病了一场,弘圣帝宠嬖了她那么多年,便是现在没了当日痴迷炽热,可伉俪恩典还是有的,该照顾的处所,弘圣帝天然要照顾全面。
冯玉儿笑道:“把两个孩子放一处去玩儿去,我们娘儿几个好好说说话。”
“您倒是故意。”冯玉儿点了点头,说着便让开了一步。
却不成想,扔到最后,绒团竟落到了一双龙靴之前。
也只这时柜台那边却吵了起来,只听一小我骂道:“爷每天来你们这喝酒,你们还真当我是乡间人,你这到底是酒里兑了水,还是水里兑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