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儿白了他一眼,“现在人家已然逼皇上贬妻为妾,做那薄幸之人,还希冀着我扮着贤德,委委曲屈地点头应了,我可没那闲工夫!这帮人就是欠经验,得让他们晓得皇上不成欺,天下没这么不讲事理的!”
“行,都听你的!”徒元徽喜好这般又娇气又刁滑的冯玉儿,感觉冯玉儿若能不时如此,便是要他徒元徽做个昏君,他也是绝无二话的。
倒是林文烨上前禀道:“皇上,袁大人昨日又突发沉痾,本日乞假。”
只是他没想到,徒元徽当上天子后,不管是行事气势还是施政理念,都走到了袁子信前头,这般强势的天子让袁子信直皱眉头,实在有碍他成为引领明君之贤臣的弘远抱负。
等大夫出去诊脉,陶永真劝了袁子信去了外头正屋,这才犹踌躇豫地上前,将一向揣在怀里的旨意送到袁子信跟前。
“皇上是感觉此人别有用心?”冯玉儿歪着头问,心下也不信赖这袁子信是至公忘我之人。
“岳父大人,要不您进宫跟皇上求讨情吧!好歹您……”陶永真嗫嚅半天道:“不管有甚么曲解,总该不伤及到家眷,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逼着您贬妻为妾呀。”
袁子信展开一看,气得老血都要喷出来了,“这……这……岂有此理!”
一时文武百官都感觉内心有了底,袁子信到底是不是真病,大师内心也都稀有,而徒元徽的态度,明显是给袁子信面子,摆明有服软之意,世人佩服,袁大人公然有两把刷子,看来等下过朝,大师伙得从速去瞧病人。
“老爷,若您心中真感觉我为媳不孝,为妻不贤,为母不慈,尽可将我休去,我绝无牢骚,可皇上凭甚么要插手我们袁府之事,还蛮不讲理地将人贬妻为妾,您莫非便认下了?”袁夫人抓着袁子信的手道:“这让我此后如何到外头见人?”
冯玉儿作势瞧瞧摆布,便凑到徒元徽耳边说了几句。
徒元徽一时乐不成支,抚着冯玉儿的香肩,道:“就这么着,明儿便让你看笑话去,这会子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妾身内心恨死了!”袁夫人捶着胸口道:“那是甚么天子!当初他失势之时,全赖老爷您替他周扭转圜,便是说出世入死、披肝沥胆也不为过,现在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竟是欺负到了您头上!”
大夫回禀了一声,袁夫人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今后要谨防怒极伤身,气度还是开阔些得好,袁子信点了点头,暗见晓得了。
袁子信叹了口气,撩帘进了屋。
“另有那位袁夫人,也让她风凉去!”冯玉儿有些腻烦,她厥后派人查了袁夫人,她所说所做,让冯玉儿讨厌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