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坐在本身屋子的铜镜前,拿过白玉养颜膏细细抹着。进了宫才发明本来做了皇后身边的女史也没好到哪儿去,虽说是执凤仪宫礼法一事,但平常时候不都是做着些服侍人的活儿。皇后看着风雅贤惠,可贾元春总感觉她看本身的眼神很不对劲,不晓得是在想甚么。懋嫔禁足、周贵妃跟熙妃已经不甚得宠,新进宫的周朱紫父亲是吴贵妃的老友,天然投奔了吴贵妃,而其他新人也垂垂与别的主位有了联络。皇后冷眼看着却不干预,只是贾元春总以为皇后是有别的意义的。
茜香国驻留使者在得知懋嫔所作所为后也立即进宫请罪,天子也没筹算就此息怒,直言茜香国而掉队贡的份额要多加两成。茜香国只是一个临海小国,盛产宝贵药材跟珍珠等物什,这番为了和亲的公主而多加进贡的礼数,实在让海内的财务又多了一笔承担。
“茜香国主固然是送了二女儿来和亲,但背后里倒是大肆招兵买马,只怕是存了离开我朝管束的意义,皇上不过是借着此事打压茜香国的气势罢了。”贾赦道,“对了,琏儿的婚事你相看得如何了?”
两人沿着石子路走来便见到了荷花池。池里已经开满了荷花,粉的白的浅黄的,跟着轻风摇摆非常都雅。御花圃的一草一木都是花匠们经心种植的成果,更有各地进贡上来的珍品,以是盛开的荷花也格外标致。向守在池边的小寺人要了一艘船,贾元春跟万舒便上了船,由小寺人摇着向荷花深处前行。
“皇后娘娘今儿不是叫我们不必去服侍吗,我想着御花圃的荷花已经盛开了,不如我们去摘几朵返来放在屋里也好。”万舒道,“你老是如许闷闷不乐的模样,叫别人瞧见了还觉得你在凤仪宫过得不好呢。”
“过几日她进府后你便来看看吧,到底也是你哥哥独一的孩子了。”贾母叹道。
万舒也是一身常服,不过色彩都是湖绿水蓝一色,倒比不上贾元春那样素净。
“瞧着凤哥儿便是个好的,这门婚事看着也不错,等你归去的时候帮我带些东西给凤哥儿,算是我给她的添妆。”贾母觑了王氏一眼,见她低着头冷静不语,便笑着跟史氏道,“对了,过几日我要把湘云接到府里来,你还没见过她吧?”恪敦公夫人郁郁而亡后,史湘云便是由史鼐之妻余氏照顾着。贾母不幸她自幼丧父丧母,对她也是多多垂怜。
“统统都筹办好了,按着太太之间的叮咛,东西都给送畴昔了。”翩然道,“传闻二太太在得知琏哥儿订婚的动静后,悔得把一套上好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给打碎了。畴前老是要寻机遇把王家女人往我们院子里带,要不是太太找人拦着不见,指不定她们要姑侄俩要做出甚么来呢。”
“我是说不过你了。”万舒浅浅一笑,脸上的神采却流暴露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