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手上拿着一堆所谓的证据,眼睛倒是直勾勾的盯着林如海。这会子连戴权都被他赶了出去,里头就他们两小我,同别院里也不差甚么。偏如海穿戴端庄的朝服,一脸严厉,他也不好打趣,只很多看两眼罢了。
君祁抬起手去,仿佛想要有甚么行动,毕竟还是在半空中放下了,“是我想岔了,你在船上定然疲惫的很,该是好好歇息的时候。本日便先如许吧,三今后我去别院,我们到时候再细聊。”
苏姨娘到底没能撑畴昔,留下儿子,就这么走了。
唐氏感喟了几声,便不再提这事儿了。难产如许的事,原也不算少见。她让人查了也没发明甚么手脚,想来是她没这个福分。到底只是一个妾,那里比得上孙子首要。
贾敏现在睡得好,吃得香,气色也比之当日好了很多。见到这位一贯疏离的二嫂子,也欢畅的拉着她说话,“二嫂子在家忙得很,如何有空过来了。我才刚还说呢,今儿另有些东西要清算,明儿就去给母亲存候,偏你今儿就来了。家里都还好?母切身子可还结实?我传闻珍哥儿的媳妇没了,倒真是可惜了,那样出挑的人物竟是个福薄的。”
贾母拢了拢头上的抹额,“这话非常,只是你也过分了些。现在元春都十六了,但是再不能留了。这些事儿本来自有你们做父母的去操心,只是你既跟我说了,我这个做祖母的少不得帮着相看一番。现在都城里适龄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跟我们家熟谙的确切未几。只是你该早些说才是,正月里请年酒的时候恰好是个项目,现在可上那里找这么个名头去?”
王氏顺着说道,“也没有甚么大事,只是想着姑太太这一年去了南边,好久不见了,是以特来看看你。如果说事,还真有一件。姑太太也晓得,元春本年已是十六了,前两年我舍不得她,想着多留几年,倒是迟误了孩子。还是老太太心疼孙女,提起这事儿,还说了我一通。只是都是做娘的,谁不想孩子好呢。女人家总有出门的那天,养了这么些年,总归是舍不得的。只是现在倒是再不能担搁了,跟我们家有走动的几家又没有几个合适的。是以想让姑太太帮着相看相看。”
君祁干脆将手中的东西扔在桌案上,走下来在林如海面前站定,“你现在胆量愈发大了,朕还没开口呢,竟想着家去了。但是有子万事足,急着归去看儿子呢吧。”
王氏同她并肩在炕上紧挨着坐下,听着这么一串的话,脸上的笑容涓滴很多,“难为姑太太远在南边还惦记取家里,老太太是个有福的,这一年里也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只是经常念叨着想你了。珍哥儿媳妇也是恶疾了,也不算去的俄然。也不知姑太太在南边是个甚么风景,还未成给你道贺呢。传闻哥儿平生下来便有八斤二两两,真真是个大胖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