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也不好担搁,在后花圃赶上女眷说出去于两位女人也不好,便道,“本日就先饶你这回,还不从速带二位女人去退席。”说完回身背对着她们让道一旁,好让她们畴昔。
当日薛宝钗就因林黛玉的家世心生妒忌,现在薛家没了她哥哥,买卖也是每况愈下,不说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却也相差无几。她母亲成心替她找一个上门半子,为薛家延后,但是她如何甘心嫁一个浅显后辈呢。是以才在听闻北静王府的事以后,恳求着阿姨和表姐,厚着脸皮跟了来,但愿能有不测之喜。可这才一到,便被晾在一边,看王妃的神采清楚是看破了她的企图。特别还要在这时候听到林黛玉,岂不是让薛宝钗愤激不已。她自以为才学、面貌涓滴不比林黛玉差,偏人家就能有个王妃做义母,被人家阿谀着;她却要抛头露面打理买卖,费经心机为将来筹算。她不甘心,不甘心呐!
王熙凤扑哧一笑,“您可真是好眼力,才见过二mm几次就认住了。这一名倒是我娘家表妹,薛家的女孩,名唤宝钗。这孩子整日闷在家里,今儿可巧有如许的丧事,我便自作主张将她也带了来,王妃可不要见怪。”
北静王妃也不在乎,又号召起众位夫人。王熙凤早就同几位熟悉的夫人提及话来,迎春一贯温馨的坐在一旁。只要薛宝钗,还想借着本日的机遇和两位王妃靠近靠近,没想到连话也没说上一句就被晾在那边,更可气的是她们竟然都在夸林黛玉。
“好姐姐,上回我同你筹议的事如何说,也不给我个复书。”
水溶大窘,不过想起书房里收藏着的那张诗稿,固然不过是一首七言绝句,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灵气。说它婉约却多了一分大气,说它豪宕却带着女子的细致,是少见的闺中之作,比之清照、文君,也不减色。更可贵诗中所写,竟和他当时的表情分毫不差,说是知音也不为过。他既然能甘心冒着违背父母之命的风险,天然不但仅因为当年的偶遇,也是因为林女人巾帼不让须眉之质。
这些人中数冯紫英同贾宝玉的干系最好,又是个爱热烈的人,便端着酒杯喊他,“宝玉,还不快举杯,今儿我们不醉不归。”
水钧冷哼一声,“倒是大师闺秀,还不如布衣女子呢。你说说他如何想的,如何就看上了林家的女人。虽说见过几次,可林女人才多大,如何就看上了。”
“胡涂,不过儿戏你还当真了。”水钧非常气闷,有些话又不能胡说,便道,“归正这门婚事断乎不能同意,你也别挑三拣四的了,从速给这小子定下婚事,待除了孝就结婚。见天的就晓得往外头跑,成了家就慎重了,你也能够早日抱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