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也不敢说话,只微微点头,惹得盖头一阵轻晃,引得水溶内心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掀了她的盖头。
这清楚是调戏之语,黛玉回不出话来,内心却有些气恼。虽说二人已结为伉俪,可这才新婚头一夜,并不甚熟谙,他身为王爷竟说出如此轻浮之语,实在可恼。只是再偷偷瞧他一眼,又感觉刚才那样傻气的神采半点不似外头传说的威武不凡,丰神俊朗的王爷,却也不测的敬爱。
黛玉被红盖头遮着,只能见到脚下的方寸之地,耳边是乱哄哄的说话声,几近听不清都在说甚么。才刚的镇静、惊骇、惶恐,这会儿但是没工夫去想了,只盼着这路能长一些,走的再慢一些。
此时却有一个年青妇人酸道,“还不是上赶着贴王府,说不得那林女人是个丑八怪,恐怕嫁不出去,是以才购置了这么丰富的嫁奁。你们瞧瞧那位王爷可比她大了很多呢,这么些年也没娶妻,谁晓得里头有甚么猫腻呢。”
水溶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好不威风。及至林府门前,上马落地,那行动更是干脆利落,就连衣摆微微的闲逛都透着一股喜气。
黛玉感受着鼻尖淡淡的香气,很有些迷惑,问道,“不叫王爷,那该如何叫?”
本来那冯二恰是个瘸子,因这个弊端一向没娶上媳妇儿。年初却有人找上门,要给他说个媳妇儿,还是从大宅院里出来的,长得不错,只是因与主子私通犯了仆人家的忌讳,是以被赶了出来。哥嫂正欲快些给她婚配,是以不甚在乎男方家世样貌,只想快些把事儿办了。冯二原觉得只能一辈子光棍,不想有此不测的姻缘,天然就承诺了,也不甚在乎那人已经破了身子。
水溶紧紧攥动手中的红绸,那一头牵着的就是贰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林女人,一会儿礼成以后,便是他的妻了。想到这里水溶就按捺不住的冲动,幸亏还能听到傧相的话,照着话拜了六合,又到新房里头坐床、撒帐,倒是做的分毫不差。只是内心却只要面前的一抹艳红。
谁知老嬷嬷道,“王爷快些吧,打量我恐吓那几位爷呢,太妃可真在里甲等着呢。”
隔着盖头,黛玉拜别父亲,小声抽泣着被林珩背在背上,一起上了花轿。
水溶快速转过甚,有些难堪的清了清嗓子,竟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并没有,只是见夫人盛装之下,美艳更甚,不觉看呆了。”
水溶愣愣的想了想刚才的事,内心非常悔怨。若不是母亲在场,他当时便能够看的更加细心一些,也好晓得这几年林女人,哦,现在是他的王妃,变成甚么样儿了。继而又想到,反正今后就是伉俪,朝夕相伴,那里还能没机遇细心看了,竟是本身胡涂了。因偷偷的转畴昔,想要看细心一些,不料正碰上黛玉抬开端,四目相对,倒像是回到了那日王府后花圃中偶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