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喘笑道:“那是那是。谁不知你林公子眼高于顶,扬州一众青楼发了话儿,谁若能封你一个红包,立即便是扬州公认的第一花魁……”
贾宝玉顿时红了脸,道:“不过是幼年无知的话,那里就能当了真了。”
冯紫英见贾宝玉羞得都要藏进桌子上面去,开解道:“宝玉脸薄,就不要讽刺他了。阿楠还未说,阿谁冷子兴和宝玉有甚么相干?”
林楠道:“我看宝玉看的倒不是男女,而是面貌。但凡是长相清秀的,不拘男女,宝玉都一身清爽,换了长相丑恶的,亦不拘男女,个个都是浊臭逼人!”
冯紫英道:“你也晓得,这东西除了上供的,就只扬州天香阁总店一年才有那么百十盒,也不是有银子就能买的……如许奇怪东西,多少都不敷分,我刚返来不到一个月,便给掏了个一干二净,前儿北静王爷纳了个小妾,正新奇呢,不知怎的晓得我有这东西……好兄弟,你定要帮帮我。”
冯紫英大笑道:“你却算不得冤枉,章博赡那老儿送了你两个千娇百媚的瘦马,你倒好,一转手两百两银子就卖进了窑子……这般不晓得怜香惜玉,让人如何不曲解?”
林楠笑道:“这些日子一向在娘舅面前做模样,第一遭出来松快松快,便赶上了你,合该我背运!罚便罚,来人,上大碗。”
林楠低头看着酒杯,不吭气。
林楠叹道:“你也说了,这东西多少都不敷分的。此次是带了很多来,只是早给我妹子送人了。如许吧,等过两日我买了宅子,就派林成归去报安然,倒是再让他带几盒来,来去也就是个把月的事儿。”
这般连续五碗下肚,林楠才举起酒盅,和他对饮了一杯,道:“今儿若不是看在冯大哥的面子,断不会这么算了。”
林楠和薛蟠在学里也碰到过几次,林楠那般风采品德,薛蟠哪有不爱的,一见之下,身子立即酥了半边。只是他虽荒唐,却也晓得轻重,林楠是三品大员之子,毫不是他能动的,最多也只敢凑上来和林楠说几句话,半点轻浮也不敢露。现在见林楠主动约他,如何不欣喜如狂?
卫若兰道:“甚么打了一架,是我被你打了一顿才是。”
卫若兰和人谈笑着出去,一见林楠,脸上笑容更甚,道:“阿楠来京,怎的反面我说一声?若不是紫英够义气,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今儿的酒我请。阿楠,赶明儿我带你去做耍子,这都城好玩的可不比扬州少。”
林楠冷哼道:“刚算计了我,转头又送了两对耳朵过来,当我林楠没见过女人麽?甚么样的货品都来者不拒?”
薛蟠道:“这个也不提,阿谁也不提,林兄弟忒不利落,甚么话都只说一半儿,**辣的吊着人,这个甚么白鳝黑鳝的就算了,阿谁叫冷子兴的总能说说吧?”(很多方言中,白念伯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