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道:“还不敷三月。”
被人欺到头顶上的,又何止他一个?若说在药中脱手脚,欺的是林楠,但是在顺天府的大牢脱手杀人,欺的倒是他付尚德。
贾政和王夫人坐在上首,贾政皱着眉头,王夫人一脸忧色。
正要解释,王夫人叹了口气,开口道:“外甥也是,不是我说你,所谓是药三分毒,玉儿身子向来弱,又打生下来就开端吃药,身材中积了药毒也是有的。那鲍太医,我熟谙他也很多年了,最是老成慎重,仁心仁术,平时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一只,何况是害人?医术上的事,我们也不懂,如何就能凭了医书上的几行字,就断了他的罪?偏你还去监房里逼迫……唉,也难怪他会想不通!真是罪恶,罪恶啊!不幸他行医多年,活人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最后一章公家章节了,明天入V了,有半夜!
向王夫人瞥了一眼,才又转头对贾政道:“娘舅有所不知,昨儿鲍太医的确是死在牢里了,但是不是他杀,而是他杀,付大人连动手的人都已经抓住了,就是牢里的几个……”
林楠道:“我是诳他的。”
又叹道:“如许的高低一心,委实让人佩服。记得半年前,扬州知府上任,赶上一群刁吏到处掣肘,知府大人寻了个由头,抓了几个怯懦的狱卒,连番刑讯。本想抓住他们的把柄,今后也好挟制一二,谁知一个供一个,竟然扯出十多条性命官司来。知府大人连夜上报朝廷,皇上大怒,只是此事鼓吹出去,有碍民气,故下旨将其十足杖毙,竟是一个活口也没留。原扬州府尹,本是平级调任,谁知还未上任就被贬到最偏僻的处所做知县去了。说来他也冤枉,狱中的事,他如何能晓得的这么清楚?不过现任的扬州府尹,却被皇上大加赞美,用父亲的话说,入了皇上的眼,等三年到任,升官是必然的。”
林楠见付尚德终究表白态度,微微一笑,道:“此事,小侄委实不知。”
莫说他真的不知,便是晓得,也毫不会在现在说出来。他在都城人单势孤,全无半点气力,不然也不会费经心机欲借付尚德之势,若现在让付尚德晓得敌手是甚么人,结果难料。在都城,若付尚德和那家人联手,他小小一个林楠,还翻不起浪来。现在不管如何样,必须让他先把人抓了审了再说。
贾政狠狠瞪了王夫人一眼,道:“楠儿放心,稍后我必会好好整治他们!你且先说说,今儿王大人唤你去,到底说了些甚么?可曾因鲍太医的事难堪与你?”
一见林楠,贾政也不等他问安,兜头就问:“你昨儿早晨到底干甚么去了?”
见林楠语气软弱,想起这个少年人的短长,以及皇上对他的青睐,付尚德呵呵一笑,道:“为民除害,原是为官的职责,贤侄言重了!天已近午,林贤侄,不如赏光在后衙用一顿便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