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道:“无怪娘舅没有听到风声,原是陛下下了禁口令,事关奥妙,别管是谁传出去的,凡是晓得此事的,个个都要问罪。”
贾政整张脸都在发光,强自按捺住诘问的打动,等着他持续。
顿了顿,道:“昨儿,原有人荐了娘舅,我天然是万分情愿的――要晓得,这件事儿若做好了,足能够流芳百世,惠及子孙……只是……”
林楠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安啦,我会记得你替我挨过板子的。”
林楠也晓得贾政也算是俭仆的,不然也不会因为探春给宝玉做了双鞋子就骂她豪侈,但此人向来是大男人主义,总以为管家是妇人的事儿,不肯意多问,是以又再加一把火,道:“我晓得娘舅向来不爱管这些家务事,但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果家事不宁,陛下看着也会感觉无用。且从古至今,有多少朝廷重臣是败在治家不严上的?远的不说,前儿斩了的漕运总督,若不是被两个儿子将河道上的银子拿去赌了,至于惹下这泼天的官司吗?娘舅虽向来廉洁,但是娘舅身边的人呢?娘舅家里的人呢?若他们惹出乱子,可不是娘舅一句不知情就能说得畴昔的。”
如果普通的马也就算了,今儿他骑得,还是先前从李资那边“讹”来的好马,是李资打小儿养大的,随随便便弄丢了可不成。
送贾政出了门,又笑着低声道:“此次的事,娘舅也不是全然没有机遇,父亲和外甥在这件事上都能说得上话,如果娘舅将家里看的紧些,外甥转头央了父亲,便是用身家性命作保,也要给娘舅抢到这个差事!”
送走贾政,开宴的时候便到了,林楠也不及去看看五皇子那边的环境,仓促回房换了衣服,去前厅待客。
流芳百世、惠及子孙!
俄然又想起老六来――哼,你有你的“独酌无相亲”又如何,你有你的“黄玫瑰”又如何……
贾政急声问道:“说甚么?”
林楠忙扶他坐下,道:“外甥天然晓得娘舅为人刚正,但是……唉!别说外人了,便是外甥也……”
林楠嗯了一声,问道:“琏二哥和宝玉也来了?”
林楠随口应了一声,向林如海的书房走去,林全忙道:“错了错了!您还没换衣服呢!”
却见林楠叹了口气,道:“但是有好几位大人,对此都很有疑虑……”
现在倒是该回的时候了,林楠向后退开两步,笑道:“每次都是殿下送我,且让我也送殿下一次吧!”
林全一张脸更皱的跟苦瓜似得,目送林楠分开,然后低头沮丧的开门,未几时便从门别传来一声惨叫:“天杀的小毛贼!竟然连我们林府的马都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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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朝门外看了看,探查到四周并没有人,才靠近贾政,小声道:“说娘舅管着水泥和瓷砖一块,别说是过得奢糜些,便是想要建座金山银山,也不过是动脱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