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轻笑一声道:“拉个女人出来做替死鬼,我们这位二殿下还真不讲究。”
转向黄氏,断喝道:“贱人!快说,你到底是如何向江南通风报信的!”
李旭不再问她,苦笑着看向林楠等人,道:“现在你们应当晓得我此次栽的有多惨了吧?在父皇面前告密阿楠之人,和我母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江南那边,干脆直接是拿着我和这贱人的信物去的!阿谁叫彩儿的贱人,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说完并不等李旭答话,起家告别。
李旭神采一变,道:“阿楠还是不信我?”
林楠点头道:“但若此事当真是他一手策划,他不成能不晓得耶律良才入彀之事,那右都御使就不会一头栽了出来。我看这位二殿下,八成是被人操纵,做了人的马前卒了。”
李旭仿佛未见,对李资等人叹道:“我自认聪明,不想却栽在这妇人手上!”
李旭喝道:“贱人!还不回话!”
黄氏含泪,声音千回百转:“爷……”
林楠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人宴客,可惜却不是二殿下。”心下对二皇子更看低了几分,似这等摆布逢源的小把戏,实在太太小家子气,全然没有一国皇子的气象,若换了是李资,不是大风雅方的上门,便是一封帖子堂堂正正的下到林府。
话未说完,一声极不应时宜的“噗嗤”声响起,李旬笑的肚子疼,颤动手指着黄氏道:“二哥啊,你带这个妇人来,不会是专门唱戏给我们听的吧?实在太逗了……哈哈哈……”
李资亦道:“我也乏的紧了,就此告别。”
李旭狠狠一掌掴在黄氏脸上,道:“喜儿已经甚么都招了,你如果想和她在刑部作伴,爷我成全你!”
三人一同出门,剩下李旭一人,看着满桌未曾动过分毫的山珍海味,李旭只感觉胸中的郁气堵的他整小我将近爆炸了普通,咬牙一把掀了桌子,在黄氏的尖叫中,揪着她的头发将人拖了出去。
李旭将酒重新斟满,转向林楠,苦笑道:“阿楠,这一杯,算是本王对你赔罪了!”
他记得宿世电影里有一句台词说的极有事理:老鹰小鸡,炖在锅里都叫肉……
这般行动,和先前李旭在江南时,一面要仰仗林家在江南的权势压抑蔡航,一面又软硬兼施的上门卖好,倒是如出一辙。
黄氏见李旭神采丢脸,娇笑一声道:“林郎好大的架子,连皇子的面子都不给呢!”
李旭怒道:“胡说八道!本王的确曾刺探过盐场之事,但是从未在府中提起过,在别院中更是只字未提!她从那里听到的?她现在人呢?”
林如海点头不语。
林楠还是不说话,李资问道:“那彩儿又是何人?”
那妇人轻移莲步上前施礼,声音清脆如莺啼:“奴家见过三爷、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