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点头发笑,道:“那你就当去用饭看戏好了。就冲着那顿美食,也不容错过啊!让人备马,这几日坐车做腻了,恰好骑马透透气儿。”
颜逸扶额,他说的不是涨价的事儿,是盐不敷的事儿好吧?
微微一挑眉,道:“这里不是刑部,也没有刑名师爷拿着笔在录供词……以是无妨将遮羞布扯开了再说话。”
他管了一段日子的盐了,晓得就算扣的私盐也不会在御史衙门里放着,是以有些将信将疑。
“欧兄高见,那现在我们……”
第二日,盐署的盐价公然涨了五倍,颜逸原还担忧会出甚么乱子,但是扬州的百姓明显接受才气非同普通,竟没有甚么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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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逸冲出来又冲出来,吃紧问道:“这些……这些、盐,这些盐……”
“三天啊……”林楠感觉他爹找了这个家伙卖盐还是挺明智的,换了其别人,也想不出这些偏门的体例来,打了个哈欠:“那就不急,等我睡一觉先。每天坐车,颠的骨头都疼了。”
漫声道:“爷晓得你们在盐场、盐署都有人,但那又如何样?你是不是忘了我爹是做甚么的?”
晚间,几近是盐商的例行集会,王会长不晓得为甚么来的晚了,厅里只要七八小我围着欧玉泉打转。
张了张嘴又闭上――算了,归正自个儿现在也没辙,既然他说涨价,那就涨吧!再坏还能坏到那里去?
俄然有一人道:“我们还等甚么,既然晓得了,从速归去把盐卖出去吧,能少亏一点是一点啊!”
“血本无归……真的是血本无归啊……”
颜逸目送失魂落魄的一群人分开,猜疑的望向林楠,道:“这些盐……不会是假的吧?”
王会长猜疑的看了他一眼,叹道:“罢了,便再信你一次!”
欧玉泉淡淡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可别忘了林楠如何说的,如果我们败了,就要等着倾家荡产。”
欧玉泉道:“林公子此言差矣,我等可都是规端方矩的买卖人,盐,可一向都卖着的,只是盐署的订价实在太高,我们运输、人手、店面都要费钱,便是不挣银子白白转手一把,百姓们也都嫌太贵,买的人寥寥无几,眼看就要血本无归,我们还不晓得去哪儿哭呢……”
欧玉泉神采惨白的最后一个冲出来,先前的儒雅风采已经荡然无存,加上脸上刺目标鞭痕,整小我显得狼狈之极:“这不成能,你不成能另有盐!这些都是假的,假的……”
他深吸一口气,逼迫本身沉着下来,道:“好,既然如此,鄙人就翻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只要两个要求,第一,盐署的盐价太高,如果不降,我们倒没甚么,但是老百姓买到的盐是甚么价,我们可就不敢包管了。第二,林公子想必您也瞥见了,食盐如果自在买卖,实在弊端甚多,我等盐商向来为朝廷售盐到大昌各地,从未出过乱子,也情愿为朝廷持续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