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心机,我免得。但孩子是男是女,还是得看上天的安排。”
“老爷今儿如何这个时候出去了?”翻看着帐本的梅溪若惊奇的看向迈步出去的贾琏,常日这个时候贾琏可不会踏足后院。就是两人的儿子贾苍,也在前去张家属学读书后从后院里搬了出去,平时她想见贾苍,也就只要早上和早晨有那么点时候。
待跟在身后婆子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贾琏表示花厅里的嬷嬷和丫环都出去后,才来到梅溪若身边坐下,行动密切的将她揽入怀中:“前两日在内里淘了些东西,不是甚么好的倒是有一番兴趣。今儿恰好偶然候,就给太太送出去了。”
他是司徒渊手上刺向勋贵们最利的尖刀,或许初始的震惊司徒渊不会让他被搅和出来,但到了前面,他这个荣国候不被塑成典范才奇特了。不过早在重生之际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昭明帝当作棋子的心机筹办,起码现在他这枚棋子是得昭明帝重用的,不会像上辈子一样连成为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溪若你已经有了近一月的身孕。”贾琏将庞大的心境收起,对着老婆温声说道,“比来你有些忧思过分,得好好保养下身子才行。”
其别人的设法贾琏无所谓,但本身身边人的清癯他却不得不上心。这日查抄了贾苍的功课后,问了执笔得知梅溪若措置完本日的事件后在花厅里歇息后,带上前几日外出淘的一些小玩意儿就往荣僖堂后院走去。
贾琏惊了下,抓起她的手腕为她细细评脉。脉象固然还不是很较着,但已经能够确认是滑脉无疑。对此贾琏有些无语,他是在前次和梅溪若谈天后才停止在行房时运功的,就算那几日是梅溪若易于受孕的日子,但这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
上辈子司徒渊手上的筏子是水溶,但比起这位北静王,还是贾琏这位贾家出身的荣国候分量更足。水溶身上毕竟流着皇家血脉,贾琏倒是实实在在的四王八公以后。有贾琏在,司徒渊便能够表白不是他不给功臣勋贵们机遇,而是他们本身出错不肯长进。
前面的未尽之语梅溪若自是明白,她神采严厉的点头:“老爷是想避开陛下清除朝堂的这段时候?”
天子的心机公然是最难揣摩的,他若不是有体系用上辈子的司徒渊给他做各种阐发,他现在也不会这般笃定。司徒渊这位昭明帝是想要成为明君的人,而明君,天然对本身的名声很在乎。
见他不肯深说,梅溪若善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即便贾琏这短短几句话流暴露的东西并未几,但对于现在朝堂上的事她也了然了几分。既然她夫君都不为迟迟不下的任命焦急,她又何必为此上火。夫君自有夫君的安排,她要做的,就是为他筹划家务打理后院,给他一个安稳的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