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对钱有寻求也好,对梦有寻求也罢,“寻求”这类行动本身就是出自对生命最起码尊敬。
闻言,江喻白微微一愣,呼吸声顿了几秒,鼻间蓦地带起一声闷笑。
不晓得究竟是发热还是醉酒的后遗症,顾小鱼只感觉脑筋里很乱,一团乱麻。
他的吻从不会让人讨厌,从没有卤莽地索求,有的只是无尽的和顺和缠绵。万分顾恤地轻吮着她唇瓣,舔舐嘴里每一寸甜美。
“如何不能,”可江队长不觉得然,低头又是一通深吻,“抱病就不是我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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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里猜想了无数次枕头边的手机换成真人会是一种如何的体验,总算有机遇体验到,顾小鱼当然不会放过。顾不得害臊,立马搂着他撒了个娇:“我好多了,不睡,就躺一会。二白,你跟我说说话。”
顾小鱼鼻头发酸,打动地直想落泪。
能分开陆地展翅高飞的是鸟,可顾小鱼不是顾小鸟,她是顾小鱼。
腔调乍一听平平无奇,可细细品来,尽是撒着娇的柔嫩。
常日里握枪的手俄然握上她腰间的软肉,触电般的感受蚀骨难耐。
吻没有味道,但内心却像是吃了一口蜜糖似得,甜得发腻。唇齿纵情地缠绵了一通,江喻白捏着她脸柔声问:“饿不饿,媳妇儿?”
羞得顾小鱼涨红了一张脸,从速扯过被子蒙住了头。说出去的话倒是泼出去的水,身边跟着便是一沉,人被等闲调转了个方向,劈面落入他怀里。
谁都不能分开陆地,谁也都离不开陆地。顾小鱼又特为尤甚。
怪只怪顾小鱼太能折腾。别人家的小孩发了烧必然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顾小鱼却不是。一旦发热,特别是半夜俄然建议烧来,她不但瞎哼哼,还得发了疯得乱动,回回都得要顾爸爸顾妈妈两小我齐齐上阵把守才够。
但不风俗是一回事,好听又是别的一回事了。又特别是在改名之前,她还真就叫顾宝宝,感受就更奥妙了。
江喻白脚下一顿,立马回身搂着她亲了几口:“来了。”
江喻白大抵是明白她这话的深意,没有恼起无谓的火,反而抿唇发笑,理所当然地反复道:“抱病了也是我媳妇儿。”
他只是偶然之举,顾小鱼倒是有点魔怔,视野跟着下移,自顾自地红了脸。
那会儿另有些惊骇,但现在她竟然也并不如设想中的冲突,竟然,还模糊有点等候着些甚么。情到深处,喉头不自禁地哽出些含混的□□声,江喻白却俄然停了下来,满眼爱意地看着她,眸子黑得发亮,和顺至极。
“恩,不走,”江喻白点头,微微抿着唇,最后落下一个吻,方才沉声启口,目光如炬,“跟队里请了一天假,哪儿都不去,就陪你。累就再歇息会,我就在客堂里。待会儿出去给你买点吃的返来,你想吃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