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只说了你留在蓉城,你还没说你如何从刑警队调到特警队了?”
一样是在追随一缕清风,一样是自反不缩虽千万人吾往矣……难怪一向感觉投缘,他两仿佛真的是同一种人。
顾小鱼心神一颤。
动机只是一闪而过,但顾小鱼几次揣摩了一下,越揣摩他所言的这段过往越感觉恰是如此。
一时候竟无言以对,顾小鱼保持沉默。他倒是轻哼了一声,笑着说了下去:“妈说,幸亏喻白出去了,不然也得学坏,媳妇儿都找不到……”
江喻白抿唇:“气候和缓了再带你归去,家里太冷,别给我媳妇儿冻坏了。”
“他们那是女朋友,我这是媳妇儿。”
古时候为朋友守孝、扶养长辈的例子毕竟很多,更不必说,天策将士浑身忠义,不像藏剑侠者败兴而来败兴而去,可到头来,他也是个脾气中人啊。
“说我干甚么,爸妈不过是为我着想,我也是为本身着想,殊途同归,”江喻白道,说到这个,唇角一抿,蓦地笑了起来,捏着她脸颊,“毕竟……儿子连讨媳妇儿都没让他们操心。”
年纪只差几岁,但两人的高度迥乎分歧。
顾小鱼:“……”
他嗓音一如既往的降落慎重,语梢却微微上扬,明显是有点对劲。
江队长此人独安闲外打拼多年,毫无束缚却也没有乱来涓滴。环境确切首要,但最关头的,还得看人。明显,像江喻白如许便宜力强的,就算丢回本来的环境,也不会变“坏”的。
顾小鱼蹙了眉:“那你就是因为这件事……”
江队长翻年就二十八了,就算他们来岁结婚,男方二十八的年龄,搁天下也算不上晚婚,这还能是他们那批小孩里的第一个?豪情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都是苦行僧?
俄然之间便有些寂然起敬了。
顾小鱼内心顿时“格登”一下。
完了,她必定是提到他的忌讳了。
有关这件事,自打两人了解起顾小鱼就有所耳闻,但她的体味却仅限于凤毛麟角。一向以来模糊约约的风声和不知以是的猜忌,当然比不上他亲口陈述的痛快。
***
但顾小鱼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他究竟在对劲甚么:
顾小鱼想体味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体味他。
他年纪绝对算不得大,究竟要历颠末甚么,才会成熟至此。顾小鱼不敢想,只是提起,身材就像是空出了一块,撕心裂肺得疼。
剩下的半句他没明说,顾小鱼一怔,竟然会心了。
顾小鱼点头:“有不测呢?”
“甚么叫连讨媳妇儿都没让他们操心……”顾小鱼内心一沉,直觉他话里有话。
不是仿佛,他们真的是同一种人。
他眉头一紧,愈发严肃:“那能一样吗。”
到头来,有关余盼的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个大抵,详细的并未多说。就算是他扯了结婚证的媳妇儿,遵循规定,案件□□他也不能说。以是究竟上没有人能懂他的感受,除了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