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鸭子看着体积不小,可实际出锅的也就只要那么点精华。都说是精华了,还叫顾小鱼吃了一半走。这顿饭本是为在外驰驱的江喻白拂尘洗尘,补补身子的,吃到最后,却成了给顾小鱼补身子。
脑筋跟着身子一块儿天旋地转,顾小鱼被这俄然的情境搞得有点懵。
神态尚未腐败,耳垂俄然一热。江喻白附在她耳边低声轻喃,有点无法:“都是我媳妇儿了,又跑甚么?”
江喻白不要:“媳妇儿你吃,吃胖点。”
江喻白却毫不避讳,轻哼了一声,又问她:“梦到我了?”
老是要来的。顾小鱼深呼吸了几次,安静了心境,小声呢喃:“我没带衣服。”
他出差在外,水土不平,轻易上火,这类时候吃点酸萝卜老鸭汤降火气再好不过。顾小鱼特别去遴选的老鸭,文火慢炖,足足熬了两个多钟头――这么好的东西,凉了多可惜!
“……梦到好多,”顾小鱼也不管那么多了,脑袋往他怀里钻得深了些,小声喃着后言,“归正满是我的,一只也别想跑。”
“你沐浴去浴室脱衣服呀,干吗在我面前脱!”顾小鱼炸了毛。
“不是早看过了?我媳妇儿,有甚么干系。”江队长挑了挑眉,不觉得意,坏心眼地再次伸手去抱她。
顾小鱼嗔道:“胡说八道,你都不说话,底子就不想我。”
健硕的胸肌腹肌一一入眼,男人的肌体里完美得揭示了力量的美学。看得她脑筋里“嗡”的一下,一股热血直往头顶冲。
这话的意义就是要留她过夜了。
浅灰色的那件衬衣,前次江喻白来家里装自行车有穿过。他穿戴特别帅,袖口往上一挽,男人味实足。顾小鱼不想穿体恤,想穿他穿过的衣服。
米红色的衣柜里摆设的衣物并未几。左边柜门一推,清一色全挂着警服。一半是他们特警队的战训服,一半是海色的刑警队礼服。而右边的柜门里,便装寥寥几件,每季度够换罢了。
“如何会生你气,我不活力,”江喻白抿唇,俯身在她脸上沉沉地亲了一口,捏着她软乎乎的脸,似笑非笑地提起:“如何不想我媳妇儿了,一千零一只二白都想我媳妇儿。”
“穷凶暴极的人多了。我们当差人的不怕受抨击,也得顾忌家人遭抨击。公安小区里都住着警属,周边布控得比普通小区紧密。铺天盖地都是监控,除了家里,其他处所没有一处不在监控下,”他道,点到即止,并未几说。
“辣的很,”顾小鱼道,一把把他推动浴室里关起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差人叔叔你不要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他不是要去沐浴了吗?顾小鱼云里雾里。
顾小鱼是头一次晓得,看人用饭都能这么高兴。瞧他打扫完统统食品后终究放下筷子,从速递给他纸巾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