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雅江皱着眉道:“我晓得。”他今后退了一步,而韩骋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仿佛并没有要跟他脱手的筹算,因而卢雅江将剑一收,飞身上马,冷冷道:“本日我先放你一马。”
卢雅江带着三名侍从在金陵城中骑马横行飞奔,路人皆避之不及,如有来不及收摊的,便被他们一行人撞得人仰马翻。马蹄所过之处,叱骂声惨叫声络绎不断,卢雅江却只充耳不闻。
究竟上,当他的身影一呈现在视野中的时候,卢雅江的心就已经悬了起来,全部背脊都被盗汗沁湿了。他方才在金陵城中放肆放肆的气势现在再不剩半点,“通”地单膝跪下,道:“部属不敢。”
高晟风冷冷道:“是甚么担搁了你,红烟令过了这么久你才赶到?”
卢雅江在全部教中最怵的人就是尹言。他初见尹言时,尹言便长着这张脸,现在一晃过了十八年,尹言还是这副模样,除了日渐肥胖外,几近没有任何窜改。教中没有人晓得他的年纪,也没有人晓得他背后藏着的奥妙,就连教主都要让他五分。就如卢雅江被江湖人称作赤炼魔使,尹言亦有称呼,他的称呼是“白衣鬼”。正因为他形同鬼怪,谁也摸不透他。
尹言道:“韩骋……但是那五轮派的传人韩骋?传闻他这两年在江湖上风头正劲,又传闻此人是个荡子,无羁无绊,行迹不定,他呈现在金陵……没想到这武林大会连他也要来掺一脚。不过既然是五轮派的传人,必然不是甚么等闲货品,你一时杀不了他,也在道理当中。”
卢雅江达到溪水边的时候间隔红烟令发射已经畴昔两柱香的时候了。
韩骋弯起眼睛笑了:“你真的是赤炼魔使?我听江湖同僚说,赤炼魔使是个吃人不眨眼的妖怪,你长得如此都雅,怎会是魔使?”
而卢雅江恰是天宁教左护法,现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赤炼魔使”。他自幼在出岫山上长大,只知练武,不懂情面油滑,因天赋过人而年仅二十一岁就升任左护法,天然养成了目中无人的冷酷脾气,现在这街上被他的马蹄踏翻的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草木罢了,生不出任何怜悯之心。
来的这名端倪平淡之人恰是江湖第一魔教天宁教的教主高晟风。
卢雅江踌躇半晌,壮着胆量道:“教主,部属明天还要插手武林大会,恐怕……”
高晟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他:“这张纸条上记取的人,不要让他们活过明日的武林大会。”
卢雅江的心立即就提了起来。
“驾――”
明日在金陵城中就将停止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此次武林大会的目标旨在结合各正道门派一起上出岫山讨伐现在武林第一大害――魔教天宁教。
尹言盈盈一笑,颀长的眼狭起潋滟的水光,一副勾魂夺魄的模样,嘴里的话倒是冰冷的:“左护法,你可让人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