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和沈元爱上的,都是相处了十多年的好兄弟。如果真被回绝,不但不能做恋人,连兄弟都做不成。
邰笛不由难堪。他的身材固然是狗,但他的灵魂还是切实在实的男人。
邰笛呆呆地看着他的笑容。
宁枝之如有所思地凝睇着老友落荒而逃的背影,内心舒了一口气。
宁枝之密切地掐了掐它的耳朵,道:“我们回家吧。”
有道非常煞风景的男声从闭合的门别传来,且愈来愈近。
宁枝之公然不走了。
体系目睹着宁枝之喝了一口果汁,暴露谜一样的笑容,它用比平常慢很多倍的速率讲道:“这橙汁里被下药了。”
好像一头冰冷的水盆往沈元的头上浇去。
邰笛垂着狗耳朵,完整堕入黯然神伤当中。
邰笛做狗以后比之前更轻易犯困,早晨睡觉的生物钟比较早。现在靠近九点,他困得不可,窝在宁枝之这温香暖玉里,眼皮子越眯越紧。
宁枝之抬高嗓音,语气沉沉,任傻子都能听出他的不肯意。
宁枝之怔愣了半晌,仿佛也能与它感同身受,他缓缓摊开手,可贵和顺地说道:“小狗,返来。”
沈元此次返来,并没带来甚么橙汁。那偌大的乌黑托盘上,放着一瓶代价不菲的拉菲,和两个透明的高脚杯。
宁枝之倒是没说甚么话,他悄悄地拍了下邰笛的狗屁股,凑在他耳朵里说道:“你不乖。”
他恨不得抽打本身的尾巴。看这不争气的。
这一幕,产生得太俄然,沈元目瞪口呆。
邰笛严峻地咽了一下唾液,通红着狗脸,尝试着伸出舌头――
如何能对别的男人摇尾巴呢??
体系见邰笛总算懂了,说道:“对,这橙汁里加的,不是别的,是能引发人道.欲的致.幻.剂。”
他站定,等沈元的解释。
邰笛打动得差点摇尾乞怜。
邰笛萧洒的狗背影一滞,痛恨地转头看他――都说了我不叫小狗,不叫小狗,你叫我泰迪也不叫我小狗好啊……
它叹了口气,明显已经放弃了他,道:“随你吧。今后这类题目,你本身做决定就好,不消问我了。”
邰笛听得含混,问:“嗯?下药,下甚么药了?”
邰笛诧异地看他,眨了眨吧眼睛。
沈元完整被美色迷住了心,他情难自禁地凑上前去,完整忘了“好兄弟平生一起走”的狗屁信誉,伸脱手想要摸一下宁枝之光滑的左脸。
沈元态度诚心,说得也算情真意切。
算了。这真是他没法节制的。
而邰笛因为用脸撞易拉罐,嘴里不由残留了些橙汁的味道,他倒不怕被下药,如果被迷晕了,也不会有人对一条狗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