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谷本来听他们两人辩论听的是津津有味,俄然被问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当即只晓得愣愣地点头,她平生第一次出宫,哪有作歹过?
体力垂垂流逝,身上力量全无。青谷只觉脑筋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轻飘飘地却堵得慌。
情急之下,他便提剑刺来,青谷见状仓猝侧身,那剑便险险地擦着她的衣袖而过。长宁在一旁看着,大为吃惊,那剑身闪动着青光,一簇簇火焰号令着在上面跃动,明显能力不凡。
萧文清的确要被此人气死了,你之前都不熟谙人家,你还一副底气实足的模样,你说你那里来的自傲。
长宁双手抱臂,一派悠然得意,他道:“究竟便是如此,你见妖便杀,不分是非,倒置吵嘴,助纣为虐,实在可爱。”
他持续说了一长串,尽在指责那羽士的不是,边说还边点头,一副“世风日下,民气不古”的悲叹模样,直叫那羽士想要辩白又无从出口,只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才好。
林间疏影,山风过境,时而有“簌簌”的声音传来,几片落叶缓缓坠地。
青谷见那公子气质斐然,风华无双,心中猜想他定然不是妖。她很有些惴惴,便衡量着道:“多谢公子援救,但......小女子仇家甚是短长,未免惹上费事,公子还......”
她展开眼睛四下张望,只见一名身穿白袍的公子坐在不远处的树下,他手中正把玩着一个外型精美的玉瓶,白净苗条的手指贴着瓶身,温润透亮的光彩比起那玉瓶,竟是毫不减色。
她摇了点头,却更加晕眩了。恍忽间仿佛瞥见一袭人影劈面走来,影影绰绰,她没法看清那人脸孔,但见他衣袂微漾,脚步轻闲,在绿树掩映下,在幽深林间,飘然若世外神仙。
慌乱中找了个处所遁藏,那臭羽士却穷追不舍,让人,不,让妖好生讨厌。
青谷此前从未出过妖宫,空有一身法力,却无对于羽士的经历。一时不敌,便受了重伤。
但那羽士,却次次都能找准她的位置,青谷好几次都只是险险避过,完整没有打击的余地,垂垂地便落了下风。
当然,青谷眼下是决计不会逃窜了。一来,她身上的伤固然仿佛是被甚么药物治好了,但法力尚未规复,便是临时逃了,很快也会被抓住。二来,长宁还在场,她青谷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妖,绝对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当然更让他惊奇的还在前面,那羽士本是冲着他身边的猫妖而来,待见到他,顿时瞪大双眼,喊了句:“那里来的狐狸精?!”
“哎,说你错你还不信,起首,我不是妖,你还说没有乱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