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内心一阵悸动,沉沦地看着她,顺手重抚她的青丝。
唐诗侧身,换了个姿式,见陆修垂首,手心搁在她的唇边,便缓缓地将葡萄籽吐在他的手心上,坏心眼的伸出舌头,仓促在他指尖划过。
唐诗抬头勾着他脖子,陆修揽着她的腰,两人吻得越渐深切。固然屋里比拟较风凉很多,到底还是有几分闷热,两人衣衫轻浮,如许附近地一贴,逐步带起含混的缠绵,温度越来越高,也越加地欲壑难填,正难舍难分之际,俄然就被不长眼的给打断了。
这回,他反倒挺想见一见陆黎了。
陆修此来江南,女皇本来就心中不喜,如果晓得他胡作非为,还住到了怜人馆,怕是这事得闹个没完!
戋戋商贾,在这个年代是下九流的身份,非论如何说都是为世人所诟病的,恰好二皇女光复了很多能人之士,杨连衣也给她出了很多的主张,给百姓和文武百官潜移默化地洗脑中,朝野高低皆赞二皇女是个有情有义的,更赞她和杨芝乃是天作之合,被传为嘉话。
唐诗经历循环世事,内心早已不算年青。每一次的穿越,对她来讲就如同获得一次重生,将苍衰老矣的心,颠末新的一轮的更迭,再一次以年青的模样活下去。
陆修就像是被当头的一盆凉水浇透,立时回神,却面色微沉,一声冷哼,就向房门外瞧去。
陆久不敢担搁,仓促来了怜人馆,一把将笑眯眯的老鸨推开,提着步子就进了那一栋小楼,不等小厮回禀,她直接大手一推,绕过屏风,一把揭开珠帘,起首就看到窗下凉榻上一个极尽柔媚的女子,冰肌玉肤的手臂勾着三皇子殿下,绸绢薄纱大敞着衣衿,裙摆挑起,一双白嫩如霜、吹弹可破的纤足勾着交缠着,这那里有半分女儿的模样?若非她微微起伏的丰盈的胸口,陆久还当是美艳的男人……
公然,陆修一听,当场就嗤笑起来:“陆黎想见我我就给她见?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你归去奉告陆黎,别人怕她,我陆修可不怕她!”
陆修眼眸一亮,表情却更加地开阔,将手心的葡萄籽丢到平几上的盘子里,挑起她的下巴,啃着她的唇勾着她的舌。
自那一日起,陆修就在怜人馆安了家。(喂,清楚是花银子包了花魁!)
陆久掩下心机不提,低头躬身,拱手就道:“陆久奉二皇女之命,请殿下移驾,在行宫一叙。”
像陆修如许心高气傲又抉剔,专/制又脾气古怪的人,却在面对她的时候,如此谨慎翼翼,还得寸进尺地一步步拉近间隔,这在别人眼里是满满的不成思议,但唐诗却从他身上看到了好久未见的影子,那种熟稔直追灵魂深处,他严峻中带着希冀,情深又带着眷恋,暖和的肌肤,和热忱的气味,一点点地烫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