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帮忙师兄成为暗中一把剑的她,倒是锦衣卫天生的死敌。
她玄色劲装的打扮也是江湖人惯常的,可细细检察之下,却未曾看到她的随身照顾的兵器,就是暗器也发觉不出所藏之处。仿佛此人有些来源,酒楼里的世人微微皱眉不由悄悄互换眼色,他们也都是江湖熟行了,自是不会看不出些别的甚么来。
波光微荡的池水旁模糊约约可见一人的身影,甚是苗条。
这个女人不管是冲着她而来,还是冲着他们的目标而来,都不是甚么功德。
酒楼的老掌柜正在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见殷文英出去,却连正眼也不瞧她,随便的将一壶清酒一盘烧肉让店小二奉上去,这是酒楼的常例,来这里,也只要两样东西接待,从不会多,也从不会少。
在目光落到本身身上的时候,殷文英倒是意味不明的微微勾唇,眼眸清澄的仿佛没有任何阴霾,只是当他移开视野以后,她却用几近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一个锦衣卫罢了,也能称得上是大侠吗。”
“啊,这......”文静女子一听这话,立即是脸上一红。
很久,他俄然开口突破沉默,“如何样?”
古道上有一匹浑身雪色,毛发富强如一头玉狮子般的高大骏马奔驰着,马背上恰是殷文英,她跌跌撞撞的从波折中闯了出去,跳上马来,长长的蝎子辫在身后猛地一甩,抽出匕首便是不悦的在一旁的树干上刻下深深的印痕。
――如许的毁灭欲和占有欲都是针对那一小我的!
酒楼里的人多的诡异,文静女子定神看清后,立即是大惊失容,回身拽了身后男人的胳膊,就想要退出去。但那身后的男人,倒是淡然的站的稳稳的,低头看了文静女子一眼,脱开她,开口道:“无妨,酒楼不小,应当会有空房。”
男人倒是面无神采,随便的看了老掌柜一眼,淡淡点头,然后回身对文静女子说道:“天气已晚,就在这里安息吧。”
他也在悄悄的凝睇着她,树干上笔挺的坐着,离殷文英约莫两丈的间隔。
漫不经心的脚步在走过老掌柜的时候停下,目光滑过他的双手,满手的老茧毫无特性,她微微眯起,问道:“我的房间在那里?”
文静女子先是一愣,随即皱眉,“但是......”
这熟谙的声音让殷文英微微有些晃神,回过神去看门口,缭绕的晚间烟雾中,月白长裙的文静女子先是走了出去,眉眼如杏柳,和顺如水。而在她以后的,那张沉寂的脸在月光的晖映下,闪现出恍惚的表面,就如一尊俊美的雕像,不时的披发着莹白的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