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尘喝的没刹住闸,酒过三巡,有些大了舌头。他托着腮眨着眼睛睨着白芙蕖道:“小白,你这类女子,如果在我们的期间,绝对是女男人的标杆!”
话毕,她就真的去吐了……
她点点头,“你是个好门徒,我允了。”
夜风呼呼地吹着,梓樱吃了大半串葡萄后也已经睡熟,子骞看着她温馨的睡颜,久久不语。
子骞一脸正色地跪下:“见过师父!”他又自案上端了茶,举至头顶道,“师父请用茶。”
一阵疾风吹灭了桌上的油灯,他本来笑着的神采也跟着灯灭一瞬消逝,化为了一片冷酷。
她抱动手臂坐到他劈面,“呦,如何不唤我师父了?”
在慕千尘想找个地缝钻出来的时候,白芙蕖醒了。
子骞放下剑谱,桃花眼转过来微微含笑。他前一瞬眸中另有冷意,却在对上梓樱的眼眸时满眼都是温暖的春\光,“好,我这就去洗些葡萄贡献师父。”
他在看到白芙蕖后怔了一会儿,身下竟然产生了某种不成描述的征象……
沐浴出来,梓樱呵了一口白气,暗紫色的胡蝶跟着她的行动跟着她高低飞舞着。她伸了个懒腰,就见屋内一灯如豆,子骞端坐在案前,已经备好了三菜一汤。
慕千尘的脑仁无端的有些疼痛,他回想了下,大略是昨晚与白芙蕖喝酒,宿醉而至。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灵台又清了然些。
云亭旁种着一树山茶花,这类花并不非常惧寒,在一月里仍盛放着。它的枝叶虽不大,却开着大朵大朵的花,粉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像害臊的少女一样。
她想到此,娇媚地对子骞一笑,“乖徒儿,为师想吃葡萄了。”
不但吹不来,连吹响都困难……
不知白芙蕖这逆徒去哪了,这大早上的,竟也不来唤醒他一起练功。
梓樱抿唇,却也不睬他,兀自地挑了盘中鱼肉细细地吃了,直到用的差未几,她才渐渐站起来。
伴着阵阵清风,远处传来一阵婉转的笛声,在这云亭的静夜中,连绵反响。
白芙蕖手握横笛,笛孔轻靠在唇上,空灵动听的笛声缭绕在云亭上空,非常动听恼人。见慕千尘来了,她微微转头,氤氲的眼眸雾气昭昭,带着扣问的气味。
子骞道:“前辈未允,子骞不敢。”
这不就是白芙蕖么?!
慕千尘靠在云亭旁,拿着一根竹笛,轻放到唇边。月明时分,最是思乡的好时候,既然作不来诗,就该当吹一曲,低头忆故里。
慕千尘笑了笑,“好,只是你可不能再说,师父是个酒鬼啦。”他拍拍衣袍,走到那棵枣树前,将白芙蕖前两日埋到树下的酒罐子翻出来。拂去上面的灰尘后,慕千尘取了两个杯盏,为他二人一人倒了一杯。
“我没喝多,”慕千尘捂着两颊,晃着头暴露像少女一样的娇嗔,“你哪只眼睛看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