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心底一片柔嫩,没忍住戳了戳他的面庞,利用他道:“你呀是只小笨狗,本尊呢,是威武霸气的大老虎。”
可这百十来个男人如果头戴金钗,颊抹胭脂,你推我搡娇笑着往前碎步跑着,云旗活了十四个年初,自认还真是第一回见。
幸亏他们也知些礼数,顺着台阶就下了,临走时还不忘娇羞地对桑梓示爱。
桑梓停在玉阶边,自上而下地扫了一眼这些花红柳绿的男人们,游移着开口道:“不知众位……咳,爱妃们,有何事来寻本尊?”
“快到中午了,爱妃们都回宫用膳罢。”见男妃们不再喧华,桑梓仓猝派人将他们往回请。
云旗瞪大了凤眼,想起本身身上各种奇特的迹象,将信将疑道:“真的吗?”
云旗听到动静后,缓缓将目光挪了畴昔。
这群男妃还是不敢过分冒昧,乖乖在内里站好,搔首弄姿地等着婢女通传。
桑梓将偏殿好生打量了一番,见床褥桌案都非常齐备,便朝云旗问道:“你刚来妖界,我怕你受欺负,今后就住在这星岫宫的偏殿,我也能经常照拂着你,你看如何?”
小少年双手接过了书,视若珍宝地揣在怀里,有些孩子气地问道:“那,那我是甚么妖兽呢?尊上、尊上是甚么妖兽呀?”
才不信呢,哪有这么都雅的大老虎……
他一向觉得统领一方的妖尊或许是个历经沧桑、老谋深算的前辈,要么也是个爱好男色、行动粗鄙的莽汉,却未曾想到被宫人众星拱月迎出来的,是一名这般过分年青的女子。
对云旗来讲,百十来个男人一齐跑起来不算甚么希奇事,毕竟之前在玄天门,弟子们出操时都是一个挨一个地绕着山头跑圈。
“尊上,记得想人家哦!”“妾身永久是你的小蜜糖!”“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
女子一步一步向人群走来,半湿的墨发、素净的红衣,恍若那万丈软红中摄民气魄的妖精,每一步都踩在人的心尖上。
尊上会不会要宠幸我?
云旗被她那双水眸瞧着,一时只晓得点头,“好,都听尊上的……”
飞花宫与星岫宫不过一刻钟摆布的脚程,一行人紧赶慢赶终究到了宫门外。
桑梓可贵见云旗这般纯情的模样,一时有些别致,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拿出早已想好的说辞,笑道:“不必见外,我与你父亲是旧友,见你有难自当相救。现在玄天门已容你不得,便在我妖界放心住下罢。”
偏殿的红木桌案上摆着一本泛黄的古书,桑梓将它拿起来,递到云旗面前,“这本是妖兽修习的功法,你且练上几日,便知我说得是真是假。”
待人都走完,星岫宫终究又安静下来。
因为稚嫩而显得微圆的凤眸大大展开,漂亮白净的小脸微仰着看人,像只虔诚敬爱的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