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被蒋温更加顺溜的“父亲”叫得好笑。穿越这么多天下,喜当爹也不是第一次了,要说比这回糟心的,还真是少。
满心不甘从门外转进,只见端坐主位的男人身着暗紫镶金丝袍服,从衣袖到发丝,皆梳整得一丝不苟,不见半点褶皱。
对上谢清的视野,少女瑟缩一下,随即豁出去般一咬牙,一改先前的荏弱画风,用力推开门,门“哐”一声撞在墙上,她提了裙摆大步跑出去。
放过此次机遇,天晓得另有没有下次吃豆腐的时候!
啥叫黄赤之道呢?黄赤之道,又称阴阳交合之术……还不明白啊?那咱再直白点,房中术。懂了没?
向来各种诡计狡计在脑海中过一圈便透辟了然的谢清,可贵当真思虑了半晌,才确认,本身这便宜儿子,是想玩个……美人计。
如此人才,与他同处一室,尚觉本身玷辱了这屋舍,又岂敢妄图得他垂爱?
她壮着胆量将目光移至他面上,长睫浓墨掩映,眸似渊海沉冷,肤若昆山冷玉,见着她,淡淡一眼便移开目光,眼底没有她见惯了的冷傲垂涎,是摄民气魄的冷冽严肃,墨色深不成测。
这说的不就是黄赤双修之道吗?放开了玩,不但不伤身还摄生。就问你你爽不爽!
谢清眸底微微划过一丝莫名笑意。他这位便宜儿子,能够说是……非常有才调了。
既然如此,一个肾亏的风骚荡子,他最想要甚么呢?当然是不伤身材的随便浪!
说到这,小女人悄悄瞥一眼谢清,见着谢清无波无澜的眸子,“唰”的一下收回目光,盯着谢清玄色的软靴,缓了缓,怂逼兮兮地小小声持续,“更何况,即便能为蒋郎君姬妾,奴心中也是不肯的。毕竟贵子……仿佛脑袋有疾。”
少女顺着跪下的力道前扑,猛地抱住谢清小腿,凄凄惨切看向他,悲怆喊道:“求郎君拯救!”配上那无助的神情,好不招人垂怜。
“……是。”少女偷偷瞅一眼谢清,见他没有活力的意义,心底松了口气。蔫巴巴应一声,不甘不肯放开了手,从地上爬起来。
谢清现在实在是无聊得紧,方才晾了他们一下,此时又万分派合的接话:“请道长指教。”
收回思路,已经很能体味一些安阳王思路的幕僚顺毛捋他:“王爷此言差矣。您与诸位王妃伉俪一体,哪分你我?非要分得清楚,才是外道。”
她本人也绝对担得起一句“优良”。明艳大气,文武皆通,初成年之时是半点不假的“一家有女百家求”,偏生一颗心扑在安阳王身上,对他后院一堆女人硬生生当没看到,闭着眼就嫁了出去。
在内里好歹收着点,像他们这些部属,是直接被要求以啥王妃啥王妃的称呼他各位妻妾的。
他这位主子,哪儿都挺好,就是男女之事上有点……那啥。你说妻妾清楚,搁哪儿去也是这个事理。偏他主子,扬言“她们都是我的爱人,不分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