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起来,少年挺直的脊背,竟有几分洛然咬牙拔箭刮骨疗毒的模样。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兔崽子,你是要疼死我才甘心啊!”
洛然也是蹙起了眉头,叮咛道:“影卫,把人带返来。”
在洛然思路狼籍中,先前世人提到的白公子,也缓缓推开了洛然房间的大门。
瞿洛然也是心大,归正想着不过是府里多一双筷子的事情,也就让他留了下来,至于男宠之名,倒是外人传出来的,只是这些流言流言传不进大将军的耳朵里,而另一个当事人又向来倒是笑笑听过便罢。
白巳东下午再见到洛然的时候,她已经被少年扶着在院子里走动了。
只听“噗通”一声,少年竟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大将军,是我错了,您奖惩我吧。”
“滚滚滚,给老子滚,老子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腿,扶你奶奶个腿。”
虽说白巳东挂着瞿洛然男宠的名号,但是瞿洛然对这个男宠的印象并不深切,只是模糊记得他仿佛是某次大灾的灾黎,本来家中是做脂粉谋生的,一场天灾让他家破人亡,避祸到汾城以后为瞿洛然所救,直言本身过惯了大师公子的糊口,靠着本身实在是难以保持生存,便自请留在瞿洛然的身边。
这句话一下子就震惊到了少年的神经,他猛地扑倒在洛然的身上,哭嚎道:“我不要你死,我不准你死,你不准死……你……你要听朕的话……”
白巳东笑了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说来也是奇特,别的将军兵戈都是打着为了拂晓百姓的名头,只要她口口声声说着是替天子守江山,更是放出豪言,谁如果把天子拉上马,她就是搏命也要把对方刮下一层皮来。
……
瞿景瑜猎奇的看着从远处的拱门里走出来的女子,问道:“姐姐,她便是你常常提到的阿谁谋士蒋芝兰?”
然后很快,一个小泪包被揪了返来。
她嫌弃的把少年推开,少年不作声,被推开两步,然后又走过来硬是要扶着她没受伤的那一边手。
他这一撞,方才好撞到了洛然的伤口,白巳东已经瞥见她肩膀上的纱布有血迹渗了出来,并且在快速的扩大着晕染的范围,他焦急的想要上前拉开少年,却被洛然表示先临时分开,在她对峙的目光下,白巳东只得谨慎翼翼的退了出去。
说实话,蒋芝兰的形象和瞿景瑜脑海中的她不同有些大,在瞿洛然寄给他的信里,蒋芝兰是一个足智多谋,手腕狠辣却又极其忠义的人,他一向想不出如许的一个女子究竟应当长成甚么模样,只是感觉如许的女子定然眉眼锋利,没想到,蒋芝兰竟然生的如此暖和。
洛然扶额。她表示影卫过来一点,小泪包就被影卫抓着衣领,向洛然拎近了一点。
“你谨慎点,别扯着本身的伤口。”然后她的手又被少年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