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恨她。”周景文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恨一小我好累,你恨我一个就够了,到了鬼域路都不要健忘我。”
“我瞥见阿娘了……”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带着歇斯底里的恨意毫不粉饰。
她是卿然,不是宋卿然。
“周景文,你要做甚么?”
周景文却将落在他脖子上的剑压进了一寸,划出了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剑刃滑落。
周景文感觉仿佛有甚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心脏,令他痛磨难言,想说话,喉咙作痒却发不出声来。
卿然看着忍不住想笑,如果宋卿然的怨灵真的日日夜夜跟在周景胜的身边,不知他还能不能够和宋琛琛亲亲热热下去。
“我恨她!”
……
宋琛琛直接被吓晕瘫软在地。
宋琛琛一愣,下认识的昂首,却被高台上俊美的男人迷了个七荤八素。
周景文最后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几次在她的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就仿佛是一个魔咒。
“宋琛琛?”降落的男声悄悄地唤出了这个名字。
她所谓的仁慈,害死了宋卿然的孩儿,她所谓的仁慈,更害死了宋卿然。
“检测到宿主状况不稳定,是否需求启动告急医疗?”
宋卿然死去的第七天,也就是俗话里说的头七。
宋琛琛仁慈吗?她仁慈,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她乃至连鸡都不敢杀,更别提杀人。
戾气劈面而来。
“造反?”他金色头盔下的神采如同魔魅,“我早就该造反的。”
“她们要给她便是。”
“我从傍晚比及日落,又从黑夜比及拂晓……等啊等……但是你始终没有来。”
“是。”
“我向来都不奇怪甚么皇后之位。”
“弑兄?那又如何。”周景文逼近了他,声音降落的说道:“皇兄你的帝王之位,不就是从太子手里夺来的吗?”
“然然……鬼域路上你等我……”
“然然!”
……
“挖了她的眼睛。”
她脑海中缓慢的闪过了十三岁前属于宋卿然和周景文的甜美影象。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在月老庙前许下了毕生……
当周景文将长剑放在周景胜脖子上的时候,周景胜仍旧感觉面前产生的统统如同梦境普通。
“不不不。”随即她又猛地点头否定道,脸上呈现了一抹浅笑:“我的欢儿必然没死……他最聪明了,如何会死呢。”
发觉到宋琛琛痴迷的目光,周景文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眼中一闪而过一道寒光。
“我等着你返来,等你给我说法……”
除非宿主真的面对灭亡认识不复苏的时候,不然体系的权限是没法超出宿主本身的小我意志的,既然卿然说了否定,那么即便她现在看起来非常痛苦,体系也没有权力私行动她开启告急医疗。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