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将脚伸在内里悄悄摇摆着，像是在春玩耍水的小女人，而她的脚下是成千上万的饥饿之鬼，一只只枯瘦的手臂试图将她扯进天国。

总有一天，重生的人类能够重修故里。

楚烨微微皱眉，却看到她拿出一柄匕首，悄悄划开手腕，鲜血从血管里流了出来。

“是么？我可不这么感觉。”安凝背动手，俯视着车底下堆积着的丧尸，它们瞻仰着她的身影，看起来虔诚而巴望，而他们却又不安地躁动着，像是在等候着甚么的到来，“我不但会赢，并且也将胜利通关。”

手腕的血液已经止住了，她用匕首再次划了深深的一道，鲜血顺着钟塔滴落，无数丧尸高仰着头巴望着她的血液，争抢着那滴落的血液，但是那些舔舐到血液的丧尸却痛苦嚎叫着倒了下去，但是即便是如许，它们仍然没法顺从甘旨的引诱。

我跟随的那些堕天使都晓得

丧尸们嘶叫着，有些试图攀爬上钟楼，有些撞击着钟塔的大门，鲜血让它们更加猖獗和烦躁，而她从最高处俯瞰着这座都会，还未拂晓，铅灰色的积云沉沉地堆积在天涯，仿佛要将这座都会压垮，高楼大厦没有了任何灯火，藤蔓缠绕着锈迹班驳的钢筋，杂草在风中飘零，这是不死者的天国，幸存者的天国。

……

光辉的阳光渐渐隐去

“砰”地一声，越野车撞开了免费站的雕栏，然后猛地冲出了这座都会，天涯有雷声响起，乌云会聚，无痕从空荡荡的车窗外探出头看着，他望着不竭发展的门路和逐步远去的恶梦之城，神情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