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的很简朴平常,薛瑾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大哥也……”
秦央沉默了好久,向薛瑾慎重地行了一礼:“多谢殿下。”
薛瑾瞧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那里那里……”薛瑾只无能笑。
薛瑾脖子里满是汗水,眼中的惶恐尚未散去,她摆了摆手:“无事。”春季打雷,不像是好征象啊。她静了一静:“几更天了?”
他又穿回了蓝衫,眼睛微红,神情怠倦。他单独一人进殿,站在她身后,眉头舒展,沉声说道:“三殿下,陛下驾崩了。”
秦央点了点头:“是,留了全尸。”
秦央望着她越走越远,微微勾了勾唇角。谁都不能站在她身边,除了他。
“嘘,噤声!”秦央蓦地变色,“跟二皇子无关。昨夜陛下病重,命大皇子进宫。大皇子心胸不轨,被二皇子派兵拿下。大皇子已经伏法……”
薛瑾抓住他的胳膊,难以置信:“如何会?父皇他……我前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好端端的。”
天终究亮了,薛瑾穿戴整齐,按例去处天子存候,却没能走出文渊殿。她看了一眼殿外林立的兵士,悄悄地退了归去,一言不发。在皇宫多年,她已经不是当年阿谁小孩子了。
薛瑾心想,他果然还是合适皇宫的吧。她给他打算的门路,都不是合适他的门路。
她摆脱了他的搀扶,冷声问道:“你底子就是二哥的人,对不对?”
“再有一刻,就四更天了。”孙姑姑神采凝重,“昨夜兵戈起,还好离文渊殿间隔甚远。”
孙姑姑道:“文渊殿外多了很多兵士,不是大内侍卫。事已至此,殿下只作不知就是了。”
天子的意义约莫是很较着了。薛瑾作为隐形人,行事更加低调。
孙姑姑提着灯走了过来,满脸担忧之色:“殿下?”
他向她遥遥见礼,薛瑾只是一笑。现在身份已变,她作为皇子,不好跟父切身边的人走得太近。现在的他,是秦公公,而不是她熟谙的秦央。
天子开口,薛瑾谢毫不得。她愈发的愀然,这任务目标都分开她的权势范围了?她另有功成身退的一天么?
薛瑾身为未成年的皇子,尚在宫中,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天子了。更遑论早已出宫建府的大皇子了。
而秦央则很受天子喜好。他能文能武,聪明聪明,未几舌,不妄言。在后宫红极一时。
刚才冲上去跟舞姬相斗的不是别人,恰是秦央。她不晓得本来侍立在她身后的秦央为甚么会预知这统统。她不会傻到真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