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说不留活口。”有人答,“天然是斩草除根。”
这几个兵士又找了几圈,刚要分开时领头人转头往季文渊的站的位置如有所思的看了眼,俄然回身大踏步地走到季文渊面前,对劲而带着讽意地嘲笑了一声。
浓烟。
这是黎府,是正被火舌淹没的黎府。季文渊被脚下的残肢绊了一下,半响才缓过神持续往前走。这如果梦境,如何会如此实在,实在到他伸手能触碰栏上的雕花,实在到他踩在血洼中时,都能清楚地感遭到脚下的黏稠之感。他那天没到过黎府,而后也没再去过,怎会对十年前被抄斩时的黎府有这般深切的印象?
季文渊一向觉得世上不会有甚么真正令他感到惊骇的东西。
倒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