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微眯着眼瞧着祝熙之,云淡风清之间叫敌手渐渐崩溃,不愧是他的熙之,果然有惑人之术,人间再是难寻这般妙人的。
目睹着祝熙之款款而来,祝英台略略慌了神,她从未见过如此陌生的七兄,那眼神清楚将她当作了陌生人,而她亦是自知那惹了祝熙之不愉之人的了局。
“那我们击掌为盟,如果梁山伯可于三年以内名声显扬且入得士族,那么即便是最为低等的士族,他上门提亲之日七兄非论如何自是站在你这边的。然,如果他不可,可就别怪七兄我心狠手辣,当时你便要乖乖服从父母之言嫁与挑中的良婿,放宽解,有七兄在,自不会叫你嫁给不堪之人。”
“你们可知你们所为何事?”祝英台未曾想到他们真会闯出去,一下子愣在了当场,面上犹有泪痕,看着便觉梨花带雨,好一幅美人惹人垂怜的场景,只是现在却未曾有一人勇于赏识,皆冷静低头往外头去了,只因着祝熙之已然在马文才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进了屋子。
“为何不会?如果他待你之心亦如你待他之心为何现在竟是未曾呈现?即便外头有仆人相拦又为何连一点子动静都未曾有,清楚知你在现在苦他倒是无动于衷,你可肯定君心似你心,君意同你意?”
“熙之,小九她现时如何了?”
“请父亲放心,儿子已经临时劝服小九明日出发回祝家,应是无甚大题目,为了万全起见,还是派人守着好。”在屋中祝熙之还是委宛之态,这才堪堪出了屋子便整小我脱力普通靠在了马文才的怀中,若非马文才一起托着他,恐这会儿已然倒地了,“我只怕等她回过神来倒是不好说的,遂还是得看着紧些,咳咳咳・・・・・・咳咳咳・・・・・・”
祝熙之渐渐走到她的跟前,蹲□子与她对视,眼神当中尽是如春水般醉人的和顺,冷静握住那只拿着碎瓷片的小手,一点一点掰开已经有了少量红痕的手指,“晃啷!”一声瓷片落地,祝英台整小我便瘫坐于地,除了抽泣再不能说出一句完整话语。
“我乏了,归去歇着吧,明日还要趁早。”说着,祝熙之已然闭上眼了。
“熙之你谨慎着些,身子方才好了些,何必这么折腾?她人就在面前,跑不掉的。”皱着眉,马文才见着祝熙之走的略快而立即心疼不已,抬开端朝着祝英台暴露一个冰冷嗜血的笑容,毫不思疑如果能够凭着他如此澎湃的杀意绝对会要了祝英台的命。
“熙之,熙之!”马文才见祝熙之如此模样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一个横抱便吃紧往外头去了,熙之,尽管将祝公远等人撂在了原地而不自知。
马文才一边扶着祝熙之,一边谨慎着脚下,细细将挡在祝熙之四周的各种瓷器碎片或破裂杂物踢开,也好叫祝熙之走的畅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