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并肩而立?只并肩而立你便可护得熙之此生无忧么?你觉得你二人所面对之事是你只与熙之并肩而立能得以处理的么?”恍若听到何种风趣至极的笑话,祝公远长身而起,安静的眼中似盛满光阴遗留而下的聪明,等闲可看破民气,毫无前兆的扬起手便是一巴掌,于这静室当中非常清脆,可见打得狠了,倒是马文才连眉头都未皱一下,还是恭谨。
“熙之?”马文才看向祝熙之,似有寻问之意,见其额上盗汗,忙给他擦了,有拉了拉被子,别是吹冻着了。
哪知刚才还神采暖和的祝公远倒是疾声厉色的回身,冷冷朝着祝熙之道:“闭嘴!现在有你插话余地么?”
微红着眼眶,看色温润的玉色他却只觉心中冰冷,不是坠入冰窖的阴寒,而是自心而其绝望。他好轻易于此世得一美满家庭,相遇挚爱之人,果然他是那无福之人,不该享此福么?
莫非,他便是・・・・・・祝轩之如有所思。不过如果此等英才,亦难怪七兄如此心高气傲之人也能将其视为好友。
“你可知这瓶中所装为何物?”观祝公远面色并未颠簸,却模糊有些怕人,愈是安静便愈是叫人明白厥后之事定然决计不简朴。
祝公远倒是悠然再次坐下,非常得意的看着马文才。
“不消担忧,非论何事我皆不会放弃。”捏了捏祝熙之的脸颊,马文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浅笑。
就在要握住的那一刻,面前的玉瓶蓦地被人夺去,晃啷一声打碎于地,嫣红的药丸滚落于地,本身立时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度量。
马文才亦是不慌,只执礼答道:“小子无能,未能有通天彻地之本事,然,此生却也会拼尽尽力只求与熙之并肩而立,只求让其无后顾之忧的发挥其抱负才调。”
祝公远瞟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如何?可需我给你解释一番?抑或你还需我亲身送出门去?”
敛下眉眼,暴露一丝含笑,于方才的慌乱当中觉悟,祝熙之似成竹在胸,如果他未曾会错父亲之意,那么方才便真是虚惊一场。
一时屋子间沉寂无声,氛围略有奥妙之感。祝熙之斜靠于床榻之上,亦是默不出声,他自是晓得祝公远想要难堪马文才之意,然,如果他此时开口相帮,马文才只会更加被刁难,适而只得三缄其口,作壁上观。
“父亲!”
马文才抬首,直视祝公远道:“伯父,您为熙之父亲,祝家属长,非论作何决定,熙之决计不会违逆,只因着您是他崇拜的父亲。然,熙之亦是我相爱之人,我觉不容忍他做此傻事。我只说一话,如果需求有一人死,那么我愿替熙之而死,我一死,熙之便再无牵念,亦不会有辱祝家家声,而除熙以外亦不会有报酬我之死而有所伤,我父亲更是曾言如果我死,他定然会豪饮而庆,这是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