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宣现在那里有空听别人啰嗦,他模糊间是晓得马文才与祝熙之的干系的,然,这于他无关。非论这二人是何干系,皆是他崇慕之人,他会一向跟随摆布,只此一点,长生稳定。
此时一乌云压顶,正巧遮住了月华······
彻夜满月,冰轮高悬,清冷高洁之意叫人敬慕之时亦不敢过于靠近,只怕污了那份得空,就像那现在还处于病榻之上的人普通。陈温临窗望着杯中清酒,抬头,一口饮尽。他原是看好祝熙之成为这期间英豪,也好做那等他想而不敢之事。而本日却遭此大劫,莫非真是那得与失相伴,祝熙之此生获得太多,一等家世,严父慈母,风华姿容,天纵之姿,故老天赋要他蒙受更多灾害?
“熙之······”马文才自是听到了大夫的一席话,却未曾有所表示,只堪堪将祝熙之的手贴于脸颊之上,轻柔的诉说着,“你快些醒来,不就你便要定品了,当时我与你同去,叫世人皆是何为九天凤凰,可好?而后你我一同入仕,你要做那疆场英豪,我便为你腰间宝剑,为你嗜血杀敌,震慑四方,你要为庙堂贤臣,我只做你眼眸,为你看清是非忠奸。待这天下承平,便如你所说,往那山川之间去,做个清闲闲人。我知你都记取,遂,快些醒过来,也快些好起来,不要让我再等下去。我只怕再如此等下去,便······”
“英台!”吃紧跑了去,只目睹着祝英台神情恍忽,眼神暗淡,蕉萃非常,忙的将人搂进怀中,
老大夫见此种情状,亦知一时叫人难以接管此种实际,未几言,只将方剂留下,本身独自熬药去了。他亦是晓得这祝熙之的,祝家七郎,可谓名满江左,凤凰之名,那个不知。连他都可惜难受不已,更何况近身之人。
原看着祝熙之被祝英台拉到了一边,梁山伯只觉得这兄妹二人是有事相商,直到一向盯着他的马文才似听到甚么呼喊普通快步拜别,他才惊觉不好。来到林子处,远远便瞧见了墨客打扮的祝英台跪倒在地,似有颓唐将死之意。
就在四周之报酬着雾散而欣喜于能够打猎之时,远远就瞧见了疾步而来的马文才,再见其怀中已然昏倒不醒的祝熙之,皆是一愣,这二人是如何了?
“这是祝郎君所需药物,按此药贴一日三次,不成间断。三日以后,我再来瞧他,至于他何时能醒,老夫也不明。”老大夫将药方写了,抚须感喟,遗憾之情溢于言表,“然,老夫虽有信心可将祝郎君就回,且速速好转,只是,这伤及肺腑,又损心脉,恐此平生都会病弱缠身,福寿难求。可贵如此人才,如果华佗再世,也答应得一试。”
“山伯,大夫都出来一个多时候了,如何还······”祝英台柳眉紧皱,面上已然是将近哭出来的模样,微红的眼眶当中急的直有眼泪打转,“七兄不能有事的,他不能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