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对吴有贞的判处旨意便下来了。
“歪曲?”那羽士不容他回嘴,口中收回张扬一阵耻笑,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来,淡然道:“陛下,可还记得这个?”
贤人能够容忍吴有贞贪污、纳贿、逼迫百姓,却独独容忍不了本身的权力、职位乃至性命遭到应战。
他几步上前,一掌控住少年手指,低头悄悄吻啄,而另一手,则早已把少年拦腰抱起,安排在本身的腿上,本身则顺势往石凳上一坐,手不循分起来。
吴有贞的书房里藏着一个暗道,由那暗道出来,竟然别有洞天。那是间密室,密室里并无金银,却摆放着一个未扑灭的庞大铜炉,那铜炉里塞满的不是草药,倒是腥臭的血水,稠浊着仿佛人的器官一样的东西。
她此时现在衰老的眉眼中方透暴露一丝不明的恨意和利落。
“拿走、拿走!”贤人失态地惊叫道。
他快步走上前去,伸脱手捏了捏少年脸颊,道:“怪道你前日一向笃定说,吴有贞他逃不远的,还叫我心安,本来竟是早已算到郕王会有此一举吗?”
这一番说辞更说得肖彧哭笑不得,内心跟猫抓了般,瘙痒难耐。
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获得!
但是却没有人动。
怒到极致,他抬手便将几案上的茶杯拾起,“砰”地一声扔了出去。
既如此,便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陛下,他是在歪曲臣!”吴有贞踉跄两步,下认识辩白:“这羽士虽是臣举荐的,可臣并未与他勾搭啊!”
却见那羽士反不慌不忙地淡淡一笑,道:“你被蒙在鼓里?那你敢不敢让陛下派人到你的府上走一遭,看可否搜索出甚么不测之物来?”
“大、大胆!”他趴伏在御座的扶手上,喘着粗气喝道。
贤人默不出声了。
凌迟正法,连累九族,秋后问斩。
他把那木盒翻开,高高举起,让统统人都能够看清。
肖彧眼神一暗,不待孟珩有所反应,便将他径直抱起,疾步往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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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一众大臣看着这副场景大快民气者有之,暗自光荣者有之,但是更多的倒是如释重负。
当时他未有所发觉,但是现在想来,自这妖道被举荐到他跟前来,其他的羽士一个两个十足都没了下落,岂不古怪?!
炼丹炼丹,本来炼的是人!
“不,朕看你早就做腻了‘首辅’了!来人,把罪臣吴有贞押入大牢,另责令锦衣卫马上将吴府抄查,不得有误!”
之前有多倚赖这位“肱股之臣”,眼下他就有多气愤!
面上忿色犹在,心中荡气已出。
肖彧皱了皱眉,冷声叱道:“吴首辅,陛下尚且未有旨意,你又何必焦急?眼下元妙真人被寒铁所缚,底子无从逃遁,何必用抓?”
“陛下,臣冤枉啊!臣从未与这羽士有过来往,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涓滴不知这丹药竟是□□啊!”吴有贞跪倒在地,叩首道,然后猛地昂首指向老道,厉声喝斥:“来人,把这胡言乱语的妖道给本官抓起来,当即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