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了拨琴弦，状似偶然地问道：“夜心，如何本日好久都不见你？”

花满楼从韩夜心胳膊下收回击，花开见他有些踌躇，道：“七公子，你放心去吧，小韩公子自有我送归去。”

“那你呢？”韩夜心抓着花满楼的衣衿，无声低问。

花满楼站在他身后，哈腰闻了闻。他悄悄地摇了点头，正筹办把韩夜心拉起来，却听到嫂嫂说道：“七童，还站在那做甚么？快点送南宫女人回房歇息吧。”

韩夜心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总感觉再如许混下去，就一事无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不知为何，见到花满楼“望”过来，韩夜心一刹时闪身进了假山洞里。

韩夜心说过要永久陪在花满楼身边，现在却打了退堂鼓，没想到，这还未付诸实施的动机已经被梦里的花满楼发明了。

花满楼弹奏的是古歌《蒹葭》，南宫绿萝手持明剑，正跟着琴声，舞起一曲剑舞。

“为甚么？”韩夜心慌了：“你为甚么不跟我一起归去？”

韩夜心急得满头大汗。他如何也绕不到花满楼的前面，没法瞥见他的脸。

走了不知有多久，他俄然瞥见了些许亮光。韩夜心尽力向那亮光走去，走进了，才发明是一颗杏花树。杏花纷繁扬扬地飘落，整棵树，收回如月光一样的光。

“二哥，你看上面庄子店铺有甚么活计，派一个给我吧，就算去茶馆当跑堂的，也能够啊。”

花满楼侧耳聆听，头微微一动，望向高台之下。

花满楼笑了笑：“这里是我的天下。不过你不该来这里。你应当归去。”

“我们家名下有镖局吗？要不做个护院也行啊！”

花无倦发笑摇了点头：“罢了。”他从桌上随便拿出一个账册：“这个庄子的帐，你先去查查吧。”

“因为……我昨日喝了个酩酊酣醉。”

但却如何也说不出。

南宫顺着石阶下了高台，去换掉已经染了汗渍的衣服。

“为何喝醉了？”

花满楼又摇了点头。

韩夜心摇了点头。

南宫道：“花满楼，我下去换件衣服。”

恐怕让他承认这里是世上最美的处所，也不是难事。

是《凤求凰》开首一段。他随即又按住琴弦，道：“既然来了，何不上来？”

琴声、剑声、泉声合在一处，花满楼白衣拂琴，南宫绿萝剑舞生姿。

韩夜心怔住了。他细心看着花满楼，却从花满楼那惯常浅笑的脸上看不出甚么分歧。只是他这状似不经意的话问得大大不当，韩夜心灵敏地感遭到了伤害。

韩夜心望着高台上的人影，猛地止住脚步。

一曲结束，花满楼按住了琴弦。南宫收剑，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气喘吁吁。

“因为，你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