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拉着韩夜心矮身躲过,另一枚银针也被梁靖安侧头躲过,还剩下一枚,射向暗中深处。
公然,梁靖安握着那把雁行刀,抽出刀鞘仍在地上。刀身如水,弯如半月,在这空空荡荡的铁牢里竟反射着如月光一样温和的光芒。
梁南山道:“如此,我也无遗憾了。”闭目待死。
“想来在内里过了两年,已经忘了在这地底陵宫当猪猡的日子?”
“花满楼!!”梁靖安吼怒,已恨花满楼入骨。
梁靖安点了点头。
两人你来我往,好似完整忘了当场另有花满楼和韩夜心。不过花韩二人也通过他们的说话勉强晓得当年他们三人流亡以后的事,只感觉蝇营狗苟,好处交逼,人不如人,狗不如狗。
韩夜心不由满脸通红,心中一片惭愧。
梁靖安扯着脸皮笑了笑:“我和洛安是兄弟,传给我和传给他本是一样的。”
花满楼紧紧扣着韩夜心的腰,折扇遮挡在身前,道:“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七公子,七公子!”荷姑冒死喊道:“看在我一向服侍你七年的份上,拯救啊七公子!”
梁靖安恐怕早已洞悉他会脱手,用心加深了力道。
“是毒蛇。”花满楼道。
花满楼伸手托住了他的腰,向着梁靖安的方向,淡淡道:“你不是他敌手。”
花韩二人俱是不明白荷姑为何会吼梁南山的名字,只要梁靖安晓得的清清楚楚:本来梁南山把荷姑平生怕最怕的一个事物已经奉告了梁靖安!
雁行刀砍在铁轿上,收回刺耳的声音,旋飞开来,又撞在铁牢雕栏上,方才落下。
那刀光如雪,已到了梁南山跟前。梁靖安脸上暴露志对劲满的神采,却忽听一声诡异的笑声从空中传来,一个铁轿忽地从牢顶降下,把梁南山紧紧罩住!
“这蛇我认得,叫‘叶底残红’。我放下引蛇的香料,以后,他们的恩仇,就自行处理把。”
韩夜心似早推测他会如此想,道:“那该如何?梁靖安看起来志在必得。”
固然势不成为,且梁南山也是掳走他的人之一,但花满楼此时对梁南山却充满了怜悯,手中暗扣三枚银针,等着梁靖安脱手的间隙,试图阻一阻他的杀招。
看模样这刀已经毁了!只是这铁牢和铁雕栏,竟是真的刀斫不竭!
“你伯父这气性,真不知该说甚么好。一套武功,本身家的儿子不传,恰好传给你。”
梁靖安阴冷一笑:“好久不见,伯母倒越加端丽风雅,不成方物了。”
一道红影从梁靖安手中射出,荷姑本就严阵以待,待到红影飞至身前,竟是大大变色,恶吼道:“梁南山!”
所谓病急乱投医。
那针被内里掀翻,梁靖安右手背在身后,忽地一扬。
荷姑唇角一衔,打量了梁靖安一番,道:“好久不见,侄儿长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