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很久沉默，里头垂垂响起脚步声，朝着门口而来。昭君敛了裙角往边上站了站，里头排闼而出的那位女人仿佛有几分落寞，未曾发明中间站着的昭君。只极轻的叹了口气，便垂着头迎着夜色走了。

昭君仿佛也并不想听到他的答复，顾自笑了笑，持续道：“只是现在已经不可了，很多年前就不可了。湛儿，你想不想晓得为甚么哀家会伤了一只手？”

青蔷做了个非常愁苦的神采。

高湛一时之间怔住，很久，才蓦地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的倒是：“高湛暮年听闻太后娘娘曾是驰名的才女，可左手画画右手同时题书……”

不管凛冽寒冬如何冗长且砭骨，春意老是会悄悄爬上枝头的。统统都会好起来的。

高湛欲要开口说些甚么，却被高演大声再次喝断：“阿湛！朕本日顾念你重伤初愈，神态不清，以是才说出这些混账话！你顿时给朕回修文殿去！”见高湛另有开口的意义，便补了一句：“不准多言！”

可现下俄然提起这件事，高演却有几分恍忽。他蹙了眉，畴前未曾想到这个层面上，只感觉他娘亲能养妙手伤抱一抱他已是很好，但现在想来却感觉不是滋味。双手同书是多么艰巨之事，他活了这么些年都未曾见过。他的娘亲本来是个才女，却被郁氏那一箭射穿了手。